“我拍完《敲开天堂之门》,然后在纽约、波士顿领了奖,一点都没有耽搁,立刻回国,但是飞机晚点,这个,我就没有办法了!”
大概解释了一下自己的行程。
“《敲开天堂之门》?”
“哦,是美版的,他们看上了本子,想让我改编成更适合美国口味的电影,我同意了!”
“…好吧,可能在你看来,这些事很简单的东西。”
撒呗宁有点无语,电影这种东西很吃文化底蕴,东方流行的,西方人很有可能看不懂…
所以,漫威电影能通杀全世界,剧情简单啊!
……
剩下的时间算是小白的个人专场。
“其实喜剧想让观众发笑很简单,大人逗小孩,之所以哈哈大笑,因为小孩子的所有算计、所有反应都在大人的预期之中,而他们却一点也不知道。大人享受的是玩弄他人于股掌之间的优越感。虽然没有恶意,其实是挺残酷的——可这也正是喜剧片让我们开心的办法之一。”
“笑,其实是在表达一种优越感。当我们在看到一个人或一件事后感到了差势,就会发笑。简单说来就是要有人倒霉!”
“每一部经典的喜剧作品都在充分展现着这一点,卓别林的滑稽,憨豆的糗事,被Jerry各种蹂躏的Tom猫,坐在轮椅上不愿起来的范伟,简直不胜枚举。相同的道理,幽默的核心为什么是自嘲?
因为自嘲便是以一种低姿态来激发你的优越感,以便博你一笑。”
“小子,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华府的低等下人,9527就是你的终身代号。开始做事!”
“这个是《唐伯虎点秋香》里面的一段对白,也是唐伯虎进华府的第一天,武状元对他说的一句话。这一刻,就像看一本正经过娃娃家的小朋友一样,观众心里乐开了花,知道好戏要上演了!
华府的芸芸众生不知道华安是唐伯虎,而观众是知道的,这在电影创作中,叫全知视角。喜剧用全知视角,是让观众有“剧透”的优先权,能够“俯视”角色,像笑看红尘的高人一样,看着剧中人物被欲望所困、受贪婪驱使、为虚荣所累——能不开心吗?”
“《唐伯虎点秋香》的整个故事架构虽照搬《三笑》,却把华府从书香世家变成鸡飞狗跳的菜市场。各色人物在被命运地摆布的同时却浑然不知,如脱轨的列车一般,盲目的碰撞,上演了层出不穷的尴尬。而观众在不怀好意地围观中,捧腹大笑。”
“从这个角度来说,所以,笑不是喜剧的境界,荒谬感才是。
“据说卓别林先生终生为抑郁症所困,他去找医生,医生建议他多看小丑演出,说:“你会忘掉那些不开心。”但卓别林说:“我就是那个让你们开心的小丑。”
所以有人说,喜剧是一种残酷的艺术。”
“所以喜剧大师大多都是从“我本身是滑稽的“这一个角度入手,让大家感同身受,然后去嘲弄庄严的东西。卓别林先生喜欢扮成希特勒就是如此!”
“但是,喜剧有一项先天弱势,地域性,特别是电影有了台词之后!”
“扎根在本土的喜剧,很多东西只有我们自己人才懂!”
“辰龙大哥曾经说过一句,功夫片可以打进好莱坞,发哥的演技可以让他在亚洲范围内走红,但是香港喜剧,就只能在香港!”
“我很同意这句话,《泰囧》、《心花路放》包括我的好几部古装喜剧,在北美,压根就没有引进的!”
“因为他们不懂我们的笑点!他们也不屑去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