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畅快,此战吾军沿路斩杀,斩首上万级,被吾等赶入淮水的袁军便有近万,俘虏更有一万之中,其余袁军,怕是早已吓破胆了。”
“今日战后,吾等可渡过淮水,一举收复失地,进广陵可攻涂中、历阳一线,攻下蔡,可进逼寿春。”
“袁术逆贼,篡汉自立,自取灭亡尔。”
“哈哈哈……”
众将回营,尽皆大笑,今日一战,他们的斩获何等丰盛,便是缴获的马匹军械,也足以让他们将部卒扩充数倍。
吕布笑着看了一眼众将,目光看向陈宫,“此战,还得多谢公台之策,吾军杀出之际,袁军早已人困马乏,久战之下,体力不支,沿途追击之时,竟有不少脱力之下,舍弃了甲胄兵刃,就地跪降之辈。”
帐中顿时又是一阵大笑,吕布入主徐州以来,名不正言不顺地从刘备手上篡夺,徐州士族并未服他,如今一战,当真是让他帐下的众将觉得有些扬眉吐气。
“今日之战,全赖君侯虎威,诸位将军作战勇猛,徐州儿郎不惜死命矣,宫,焉敢居功。”陈宫先是谦让了一番,便抬头迎上吕布的目光,“君侯,吾军明日便可兵分几路,收复失地。”
“张勋于盱眙收拢败兵,陈兵于淮水南岸,吾欲先取此城。”吕布双眉微皱道。
“不出三日,张勋必定退兵。”
“为何?”吕布惊讶道。
“君侯可遣诸位将军,收复北地诸县,亲自于北岸收拢战船,做出渡河攻伐盱眙之状。”
吕布面色一沉,“公台之意,只取北地诸县,不取广陵?”
说着,他看了一眼帐中的陈珪。
至于陈登,此刻正在许县回返的途中,吕布献上韩胤首级,向天子表明忠心,得了左将军之位。
“孙策所部,如今已驻守广陵月余,大肆招揽流民,挑选精壮训练成军,如今帐下已有万余兵马,其麾下更有不少悍将,吾军若取,必有苦战。”
陈宫迎着帐中众将沉思的目光,闲庭信步地走在帐内空地,“若吾军携大胜之势南下,孙策必助张勋与吾军决战。”
“此战,吾军旧部精锐,君侯帐下,并州铁骑、兖州老卒,折损不少,若想再战,恐北地有失,非是良机。”
“若吾军暂将广陵让于孙伯符,此人必不会联合张勋所部。”
“君侯只需做出渡江攻打盱眙之势,不出三日,张勋必定撤兵。”
说着,陈宫的目光落到陈珪脸上,“饶是汉瑜族人,于广陵受苦矣。”
“为君侯效命,保徐州百姓安危,广陵陈氏,受些苦难,亦是理所应当。”陈珪不卑不亢地答道。
陈宫心中暗忖一句“老狐狸”,再次朝着吕布抬手一辑,“此外,江东军连日以来,连取庐江数县,不出十日,刘勋必为江东所败,此刻,若是吾军与张勋、孙策交战,怕是在此战之后,九江、庐江,乃至淮南之地,俱会落入江东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