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山书院,三位山长不出,那将军府内昔日旧臣之中,孙长绪、是子羽之辈,皆在此列。”
习祯虽是江东之臣,倒也默然认同。蒯越虽自负,却有自负之能。
“论知兵之人,扬州司马徐元直,当为江东统军奇才。”蒯越提及此人,眼中也有精光闪烁,“自他仕于江东之日起,历练统军征战,屡战屡胜,淮南之地,全仰仗此人,方能纳之。”
“那吕子明如何?”习祯问道。
“年幼少许,若再过几年,怕是周瑜第二。”
“异度以为,那周瑜胜过吕子明?”习祯略微惊讶道。
“两人不同年,焉能较之?”蒯越当即大笑,年岁相差太大,正如初出茅庐的十余岁小将与正当壮年的名将,岂能相提并论?
说完,蒯越深深地看了一眼府门的方向,“那江东吴侯,乃是胸怀博大之辈,留吕蒙镇守荆南,徐庶镇守淮南,如今,又得一庞士元,此三人当可抵挡北面之兵,试问天下,能胜过此三人者,又有几人?”
“异度为何不提那陈公台?”习祯顿了顿,“他如今可是徐州刺史,调度张辽、臧霸、高顺之兵,攻伐徐州之地。”
“昔日徐州之战时,他每算必落于郭奉孝、程仲德之后,若非如此,吕布为何战败?”蒯越笑着摇头,“此人,略逊一筹尔。为偏师一方尚可,若为十万军之将,必败无疑,临阵作战,最忌料敌于后。”
“那郭奉孝、程仲德二人如何?”
蒯越沉默顷刻,“程昱或胜吾一筹,郭奉孝此人,鬼才矣。”
“何为鬼才?”习祯又问。
“兵法之奇,鬼神莫测,算无遗漏,神仙中人。”
蒯良脸上也多了几分兴趣,“他比扬州司马徐元直如何?”
“徐州之战时,他未能保得吕奉先全身而退,亦未能从曹操手中夺回徐州淮北五郡,却将淮北数十万之民裹挟南下,亦率军擒拿曹操帐下几员大将,换得数千匹战马,逼迫曹孟德签下城下之盟,当平手尔。”
蒯良微微颔首,“此言有理,不过,若昔年曹操帐下那戏志才未亡,或可与之比肩。”
“颍川荀氏叔侄如何?”蒯良又问。
“荀文若王佐之才,教化儒学,治理远见,为当世之魁。”
“荀公达谋国之才,长于远见谋略,可随军参谋。”
顿了顿,蒯越笑道:“此二人,或可入列。”
蒯良指着北地,“那险些献计诛了曹操的贾文和如何?”
蒯越沉默顷刻,“应对自如,用计对人,却过于狠辣,但此人每每往来诸侯之间,却能游刃有余,亦可算在此列尔。”
“吴侯忌惮孙权,只为他帐下周瑜、鲁肃,此二人,异度、子柔以为如何?”
蒯良沉默顷刻,“周瑜之才,天下皆知,若非当年秣陵之战,太史慈率骑军奋勇冲阵,及时杀至,如今这江东之地,归属难料。他不过生不逢地,投靠孙策,却一有勇无兵无地之主尔。”
“至于鲁肃……”蒯良看了一眼蒯越,“吾闻孙权使于荆州之时,是异度汝接待此人。”
“此人老成持国,亦有荀氏叔侄之才。”蒯越笃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