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那是牲畜的粪便。”一名骑卒捂着口鼻开口喝道。
“以快马传报后军,命民夫取田中孕育之物带回交与屯田校尉。”
“喏。”
“再以快马传报后军,告知吾军进军路线,命左翼夏侯渊将军所部轻骑迅速朝吾军靠拢。”
“喏。”
待骑卒离去之后,一名军士于马背上看向曹纯,“将军,为何要让夏侯渊将军提前与吾军汇合?”
“丞相之令,本意是以夏侯渊将军所部兵马为扰乱敌军视野的佯兵,然吾军突进数城,亦未曾见得一名江东军士,江东军必是有诈。”
“既是有诈,将军何不撤军?”
“此刻撤军,怕是为时已晚,若是徐庶有意为吾军布下口袋阵,只怕此刻吾军后路已为江东军所截。”
曹休面色大变,“那该如何是好?”
“这些只是本将猜测,待回返的哨骑回归,尔等便知吾军身后是否有堵截之兵。”
“若是哨骑不返,当如何?”
“固守。”
“如何固守?”
“大泽乡虽是低洼之地,四处积水,多为江东军开垦为水田,便是为让吾军铁骑于泥泞之中寸步难行,吾军亦可快速通过此地,东取东面沿河靳县,以此城为据,固守待援。”
“善。”曹休和曹真齐声应下。
“曹休,吾命汝率五百铁骑先行探路。”
“喏。”
不多时,曹休带着大队骑卒朝前推进出数里外。
半个时辰后,他已经派出两波哨骑回返,率军缓缓踏出大泽乡之地。
谷阳,城池落座于两条大河之间,流水湍急声几乎在城上便能听到,从平原而至的曹休看了一眼远处的城头,却突然听见一阵战鼓声传来,城门大开,大批步卒竟是直接从城内冲杀出来。
“嗒嗒嗒嗒”持着厚重铁盾的军士走在最前方,当他们踏足五百步外之际,城外已杀出上前兵卒。
同一时间,远处还有战马嘶鸣声响起,他看到了远处黑压压的一大片,那些用战马拉动的是何物?一个个玄色的木箱?
“撤军。”曹休猛地勒马回身,下令全军后撤。
但在勒马回头之际隔着两百步外的无数马车已经停下。
“打开。”随着一声高喝,曹休忍不住回头望去。
“咔咔咔”随着木箱的车门朝着两侧打开,里面的物件露出那狰狞的面目,却是一张张紧绷上弦的弓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