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戴良匆匆来到刘奇的房门之外,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站在门边的侍女,压低声音,“主公可早起?”
“回长史,未曾。”
戴良面色忧急地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来回走动两步,想敲门,又唯恐惊扰了屋内的刘奇。
“何事。”也正在此时,屋内传来一道声音。
戴良面色一喜,当即朝着屋内抬手一辑,“回禀袁夫人,徐州报捷,扬州司马徐庶,于沛县城外设伏,以大火焚烧十里,杀败曹操帐下大将许褚一阵,斩获颇多。”
房内沉浸了顷刻,“吱呀”一身,穿着内衫的刘奇推门而出,背对着戴良关上房门,伸手接过他手中的战报,“好一个徐元直,不过这曹孟德也太过草率,竟然轻敌冒进,命那虎痴许褚为将,此人上阵厮杀虽勇,统帅大军却无能。”
“主公,吴卫来报,曹操还卧病在榻,自从郭嘉、夏侯渊先后离世之后,他便如此。”
“卧病在榻?”刘奇冷笑一声,“汝且看看这信中末尾,徐元直是如何交代的。”
“斩首不过一千余级,大多都是老弱残兵,多有青州籍者,这……”戴良面色微惊,“曹操此举,莫不是麻痹北地之策?”
刘奇正欲回答,却见身后房门大开,袁潇盈盈迈步上前,为他披上外衫。戴良退后两步,低下身去,不敢直视。
不多时,刘奇腰带系好,他上前拍了下戴良后背,“走,去大堂召集群臣议事。”
“喏。”
刘奇脚下生风,穿过庭院门槛,“叔鸾,河北有几日未曾有战报传来?”
“回禀主公,已是十五日之前有密报传来,如今袁绍、曹操盘踞之地都有大量细作提防吾军,更设下不少关卡盘查,吾军走路上传递密信风险太大,如今多走海路与空中传递。”
“海路如何?可与沿岸盘查?”
“青州沿岸,已有数处水寨,袁谭亦非愚蠢之辈,想来虽无大造战船与吾军水战之能,却也会加强沿岸巡查,可吾军水师快船大多是绕行沿岸,虽然路程远上一些,却可保万无一失。”
“曹操欲北上矣,关中,不,上党郡鲁肃如何?”
走入堂内,戴良跟着刘奇来到沙盘之上,他在沙盘上方摊开一张地图,伸手指着上党郡所在的区域,“并州刺史高干,已遣河东郡太守郭援、匈奴单于呼厨泉所部率军三万,已至壶关屯守。”
“壶关。”刘奇一手抚须,“看来是孙曹伐袁是势在必行矣,孤那皇叔本欲联合曹操、孙权、袁谭、刘璋、张鲁、马腾韩遂之辈算计孤,如今却是被抛下了。”
“主公,荆州七万大军已于前日攻下南阳郡南部十三县,吕司马上书,他会依计步步蚕食推进。”
“命他莫要小觑关羽、张飞,更要多多提防那司马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