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将军,吾军虎豹骑已攻入右北平,吾方才得到战报,焦触将军已率军归降,曹丞相封他为右北平太守、加列侯,此外,吾军攻下右北平之际,听闻吕翔、吕旷已率军护持袁谭、袁熙逃亡辽西郡,吾军将继续发兵攻打辽西郡,汝若愿意,可为吾军先锋。”
张南满脸复杂地看了一眼四周的军士,“张南并非不懂审时度势,但吾乃袁将,倘若归降于曹丞相便立即倒戈攻打袁谭、袁熙二位公子,是为不忠不义,非某所愿尔。”
阎柔面色稍微缓和几分,“既是如此,那张将军便率军前往邺城,面见曹丞相,为曹丞相统帅北军,安定冀州各郡如何?”
张南心中大定,眼见着对方台阶也给了,若是再不降,那身后这群残兵败将怕是要随他一同阵亡于此,可也就在这时,一匹快马从东北方的旷野之上策马行来。
“报……禀报将军,敌袭,东北面自秦皇岛方向突然发现大量敌军。”
“何方敌军?”阎柔面色大变,当他目光转向对面之际,海面上竟然也有快船行来。
“禀报将军,是东吴军。”站在海边的军士也趁机朝着张南汇报。
张南面色阴晴不定,他此刻还未给对方答复,现在也面临两难的抉择,顺势归降快要夺下右北平的曹操,还是继续追随袁谭、袁熙?
“杀啊。”也正在此时,不远处的山岭之中杀出大批穿着黑甲的军士。
“某乃东吴丁奉,谁敢上前一战。”丁奉年仅十六,却素有武勇,此前在江东备考之际,便被吴王刘奇调遣入太史慈军骑军中受训,武艺也增进不少,他率军杀出,一马当先,竟是直接杀向阎柔所在的将旗。
“列阵,迎敌。”阎柔面色大变,他一面防范着张南,一面看着对面漫山遍野杀来的来敌。
“张南,袁谭、袁尚将亡,汝若再犹豫不决,可是要做那吕布一般的三姓家奴乎?”
张南浑身一颤,听到这话,咬牙之下,竟是猛地举刀转身面向海面,“所有军士,转身守住海面,曹丞相素来重用贤臣良将,吾等追随曹丞相,日后封侯拜将亦不在话下。”
阎柔心中大定,可当他看向前方之际,却见前军一阵丢盔卸甲,那杀入军中,犹如一把尖刀利刃般的丁奉,竟是迎面朝他杀来。
“竖子好胆。”只听一声大喝,阎柔身侧一名鲜卑大将策马出阵,迎战丁奉。
“哧”不过数合,阎柔便听到一声惨叫,那名鲜卑勇士直接落马惨死。
“东吴吕凯在此,众军士,随吾斩将夺旗。”另一侧,早已是跟着丁奉登岸的吕凯也率军从一侧杀出,两面夹击,竟是从旷野之上朝着海边合围而至。
“不好,海面上的战船之上全是稻草人,只是佯兵。”又在此时,阎柔听到一声大喝,却见那后军的张南面色阴晴不定,竟是朝着自己后军举起了长刀。
“吾张南受邺王忠义,焉能降贼,众军士,随吾诛杀阎柔。”
“杀啊。”数千残兵败将犹如猛虎一般,朝他后军反扑而来。
阎柔几乎瞪目欲裂,一手指着张南破口大骂,“张南,汝这厮焉敢反复无常,背信弃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