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热情好客的官场!看来有人已经接触到他了。朕即便是禅位已久,看来我大宋朝堂之上啊,还是有人一直默默注视着朕的一举一动啊,这是巴不得从皇城司的身上,抽丝剥茧的找到朕的视线跟注意力在哪里啊,看来扬州有人很不安分啊。”赵构摇头感叹道:“若是叶青这一趟,能够对淮南东路起到敲山震虎的目的,倒是合了朕的心意了。”
“那这人……。”
“给他。”赵构坚定的说道:“若是两件事儿都能办成,朕还会赏他!但若是一件都办不成,他也没必要再回临安了。让昚儿进来,朕有事儿与他相商。”
说道最后,赵构仿佛又找回了他当年浑然不惧、孤身入金营的感觉。
三日的时间方才到达泗州的叶青等人,望着那简单的城门,以及城门口络绎不绝的商旅马车,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泗州作为宋、金两地的贸易镇场,竟然是如此的热闹。
而这一路上,除了燕倾城向他介绍,泗州镇场只是因为官商的贸易较多所以才出名一些罢了,而在沿着淮水的两岸,还有着不少的镇场,只是比起泗州来,规模都要小的很多。
随着马车缓缓进入泗州,叶青的心情比起刚入扬州城的时候,显得要兴奋、自信了很多。
在他看来,若是扬州等地,能够如泗州这般欣欣向荣,那么大宋还真说不得有着一丝希望。
当然,前提是淮南东路这一路的官场,能够清廉一些就好了,而不是无休止的压榨农、商两者的利益,苛刻的增加赋税就好了。
相比较于叶青在日暮时分看到的昏昏沉沉的扬州,欣欣向荣、展现着蓬勃生机的泗州,更是能够让人也跟着心情愉悦起来。
虽然泗州城同样不是很大,不过一纵一横两条交叉的主街道,构成了一个不算太大的城池,但城里头的商贾贸易,酒楼客栈等等商铺,却是比起扬州来,要显得热闹了很多。
而且就商旅来说,不单能够看到宋人与金人讨价还价,还能够看到一些西夏商人,甚至是蒙古商人等等其他商人在街道上行走,打量着他们想要购买的物品。
庆之客栈,诺大的招牌在这一条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街道上,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即便是叶青等二十多人缓缓走进客栈,都没有引起其他人过多的注目。
毕竟,来此的商旅成堆,哪一个商旅的人数也都在二三十人,甚至是四五十人之上,所以在泗州城来说,二十来人的商队,就显得极为平常了。
刚刚随着燕倾城的马车,进入庆之客栈的后院,一座比较安静的院落后,老刘头就兴奋的从泼李三背后冒了出来。
哈哈笑着捶了下泼李三的肩头后,才对着叶青行礼,然后说道:“都头,还以为你们昨日里就能到呢,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日,错过了一场好戏啊。”
“什么好戏?”叶青把马交给伙计,跟燕倾城打了个招呼后,一边打量着眼前颇为幽静的院子,一边问道。
“快马加鞭赶过来的兄弟,带话不是让我盯着罗世传等人吗?”老刘头鬼鬼祟祟的望了望四周,看着皇城司的禁卒都在各忙各的后,才悄声说道:“您猜怎么着?我刚一到泗州码头,就看见了罗世传,跟那个戴着大金耳环的金人从船上走了下来。但却是没想到,一下船的金人,在出码头的时候,竟然跟几个鞑靼人起了冲突,两边已经大打出手了,最后还是泗州官府赶到,把两边拉开的。”
“鞑靼人现在这么厉害了?连金人都敢惹了?”泼李三歪着头,不太相信的看着老刘头问道。
老刘头神秘的笑了笑下说道:“不单敢惹,据说现在草原上,出现了一头厉害的狼,虽然还不成气候,但是金人已经感到一丝危机了,据说,金国皇帝打算迁都了。”
叶青心里一震,蒙古人现在这个时候应该还是臣服于金国才对,怎么可能这个时候就敢跟金人对着干了?何况……铁木真此时应该还在报仇呢吧?一统漠北还早着呢。
难道是自己记错了历史,还是说其中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
“为何要迁都?鞑靼人虽然强悍,但金人应该并不怕他们才是。”叶青平静的问道。
“鞑靼的部落首领怕,但不代表鞑靼人都怕啊,您以为都像咱们大宋似的啊,朝廷怕,百姓也跟着怕?人家鞑靼人可不管那么多,一言不合就敢跟你干,金人见了也是避让三分啊。所以你们晚来了一天,错过了一场好戏啊。”老刘头兴奋的说道。
在他看来,只要能够让金人吃亏,别管是谁把金人打了,都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
“金人迁都跟鞑靼那些草原部落没有关系,而是他们内部的矛盾越来越深了,但随着他们迁都燕京,可是在给鞑靼人更多崛起的机会啊。”叶青想了想后,突然对着还一脸兴奋,就像是昨日里他把金人揍了一顿似的问道:“那你知道那几个鞑靼人叫什么吗?可知道他们来泗州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