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当今圣上赵惇跟皇后李凤娘离去,叶青的脸上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而旁边的钟晴却是眉头紧蹙,越发的对叶青如今的处境感到担忧,心里头也多少有些自责,自己身在皇宫、名为陷阵,竟然事到临头后,才发现了其中的蹊跷,差些让叶青因此而受险。
扳过钟晴那温柔的肩头,看着钟大美人脸上余愁未消的样子,叶青则是轻松的笑了声,开始劝慰着钟晴不必如此紧张,事情远远没有到了那么严重的地步。
而钟晴则是呆呆的望着叶青,默默的摇头,她并不同意叶青此刻的松懈,在她看来,事情应该比发生的还要复杂,还要严重的多,绝不是皇后李凤娘一人所为。
搂过钟晴的肩头在怀,看着那张白皙但又凝重的脸蛋儿,安慰似的在额头上亲了一下,淡淡道:“若是与他人合谋,那么就不会是这般简单的栽赃陷害我了。”
“你认为只是皇后一人所为?”钟晴诧异的在叶青怀中抬头问道。
此时的玉津园,除了他们二人外并无外人,何况如今他们二人也已经远离刚才的事发地,树高林密间,钟晴也并不害怕被人看到自己跟叶青亲密无间的样子。
“这样的手段方式,怎么可能是有人在背后助她呢?”叶青在钟晴肩头的手下滑到钟晴的腰部,揽着对方的腰肢缓缓向前漫步道:“若是有人在背后与她密谋,那么此人必然是与我在朝堂之上不睦之人,必然更会想要借此机会置我于死地,又怎么可能在李凤娘都亲自出面后,只是安排几个杀手这么简单?”
对着林中清新自然的空气叹口气,叶青继续说道:“这种手段,远不是在朝堂之上经历过尔虞我诈、明争暗斗的朝臣手段,一看就是充满了小家子气跟理所当然的女子手段。李凤娘单纯的以为,几个杀手就能够置我于死地,而后接下来的理由她便可随意编排,但她显然忘了,当年我既然敢于跟她讲要出阁的她鱼死网破,如今我又怎么会任由她随意摆布、陷害?”
“可……。”钟晴还是紧紧蹙着眉头,仍旧是一脸担忧的看着叶青道:“但我终究是担心,若是皇后与赵汝愚或者是韩侂胄联手陷害你……。”
“不会的。”叶青断然否决道:“李凤娘更在乎她皇后的位置,以及如今她母仪天下的名声,断然不会让其他人知晓,我跟她之间的恩恩怨怨,更不会冒着有可能被罢免皇后之位的危险,跟其他人来合谋陷害我。赵汝愚、韩侂胄如今虽然看似与圣上、皇后走的很近,但李凤娘也不是一个愚蠢到家的女人,她心里头还是提防着二人的,不会让二人参合到我跟她之间的事情中。”
叶青说完后,跟钟晴倒是颇有默契的同时叹了一口气,两人此刻其实也心知肚明,李凤娘对于他叶青,心中真的只是充满了无限的怨恨跟报仇心切吗?
显然不是,不论是钟晴还是叶青,都清楚,李凤娘嫉妒心之强,已经严重到了令人担忧的地步,而这种嫉妒之心,更多的是一种不能合理合法跟叶青一起的怨恨之心。
不论是今日当着叶青的面,李凤娘所指的活路,休了白纯、燕倾城以及断绝跟钟晴的关系,还是前两日在仁明殿当着钟晴的面,提及叶青联合夏、金、鞑靼人助辽抗击鞑靼人,并不是为了华夏大义,更多是为了辽国的耶律月一事儿,都能够清楚的看到,在李凤娘的心中,她更多恨的是叶青的花心,以及能够明目张胆的与白纯、钟晴等人之间的两情相悦。
钟晴默然,她突然间又有些同情,刚刚还要置她的心上人于死地的李凤娘,显然,李凤娘想要谋害叶青,除了因为当年他们二人之间的恩怨外,更多的是身为女人的嫉妒之心,让李凤娘才会如此歇斯底里的想要置叶青于死地,也更像是一种我得不到的,你们谁也别想得到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所以你才在今日独身一人前往这里,就是赌皇后不会真心杀你……?”钟晴蹙眉问道。
“不,我是赌她只是单纯的一个人想要对我不利。”叶青再次望着上空密林叹口气,接着道:“因为我也很想看看,她到底会以何种手段报复我,毕竟……这些年来,她一直念念不忘的就是当年我对她的羞辱,也会经常在我跟前提及,有朝一日若是她母仪天下,必然要把我碎尸万段喂狗。”
说道最后,叶青无奈的摇头苦笑一声,继续道:“当然,我也想通过今日的事情,看看她李凤娘是不是真的会跟赵汝愚、韩侂胄二人已经同盟。还好,就冲今日这么小家子气、格局不高的手段,就能够知道这只是出自一个女人天真的、理所当然的手段,非是有那些真正的奸险之辈在其背后出谋划策。”
“那若是……若是皇后真的与他人联手,而今日的手段也不是这般浅显,完完全全是一个解不开的死局的话,你怎么办?任杀任剐?”钟晴侧目而视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