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
寺依然在叶青的掌控下,并不是什么秘密,何况在新帝登基后,孟宗政就成了大理寺卿,朝堂之上的所有人也都很清楚,孟宗政平日里看似跟叶青走的不太近,但关键时刻,孟宗政却总是会站在叶青的身后给予鼎力支持。
“王淮罪不致死,何况圣上大赦天下后,我们也很难能够把他怎么样儿了,倒不如做个顺手人情,让王淮承情于……。”史弥远想了下后继续说道。
“想多了你。这是朱熹的主意还是你的主意,或者是人家怂恿你过来的?”叶青似笑非笑的问道。
当初前往史府,那叫刘诏的官员,便是朱熹的弟子,而朱熹跟自己之间的关系,那就不用说了,估计是谁看见谁都会反胃,甚至叶青丝毫不怀疑,若是给朱熹机会,朱熹肯定会利用他文人士子的影响力,把自己攻讦成不忠不臣的佞臣。
“有这方面的原因,实话实说,我也不瞒你,当初却是利用过朱熹来攻讦你,但如今你我既然是在同一阵线上,那么是否就该另当别论了?”史弥远端起茶杯邀请叶青品茶道。
叶青勾了勾嘴角,笑了下道:“王淮为相多年,就算是他想死,也是没那容易的。人虽然如今在大理寺,但圣上的心思……你可曾揣摩过?钱象祖接替梁克家任差遣于刑部尚书一职,难道你还看不出来?”
“什么意思?”史弥远皱眉,有些不清楚叶青的用意问道。
“赵汝愚自诩为宗室重臣,当今圣上跟前的第一心腹重臣,加上如今又有韩侂胄与他联手,此时朝堂之上又是贵为我朝右相,谁人他还会放在眼里?但即便是如此,比起钱象祖在圣上心中的地位,恐怕他赵汝愚还差一些吧?”叶青淡淡的说道。
“你要拉拢、示好钱象祖?”史弥远皱眉沉思了下问道。
“为何不?”叶青反问道:“若是大理寺把王淮交由刑部,而钱象祖必然会站在圣上的角度为圣上着想。王淮一世忠臣,又在我朝相位多年,虽然说犯了些错,但总的来说依然是罪不致死,何况圣上新登基,正是体现他仁贤德政的时候,这个顺水人情为何做不得?”
“而且一旦王淮被圣上或者是刑部所放,那么赵汝愚必然是要紧揪不放,即便是他不愿意多管闲事儿,韩侂胄恐怕也不会让他如愿,也会怂恿他一起来请柬圣上,为王淮治罪才是。如此一来,于我们二人就是有机可趁,甚至是他们二人之间便会生出怨隙来?”史弥远喜上眉头,看着叶青问道。
“即便是无法让他们生出怨隙来,但王淮也决计不会因此而记恨我们。”叶青长叹口气,而后继续道:“姜终究还是老的辣,魏国公远离朝堂多年,但其影响力依然很大。王淮为相多年,虽然那夜我们三人包括大理寺等等联手,才弹劾成他,但王淮终究是我朝前左相,在这个时候,我们更应该借着圣上的大赦天下,跟王淮化干戈为玉帛,把他推给刑部来抉择。”
史弥远拄着下巴,不自觉地点头赞同着,而后喃喃念道:“若是如此来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