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是柔软的草坪,草坪下的土地也很软,徐司起这样直直地倒下去并不怎么疼,只是胸口被撞了下。
压在身上的人不重,她的身体更是娇小柔软得很,让他不由地想起小时候母亲养的英国短毛猫趴在自己身上的感觉。
他微微低头,鼻子间萦绕着淡淡的发香,结合着她本身具有的味道,闻起来香甜香甜的,就好像棉花糖一样。
徐司起并不喜欢甜食,但他很想咬一口试试她的味道怎么样。只是,没过多久那人就爬起来,他都没闻够那味道便随着她的远离而消散了。
阮糖糖就没那么好了,虽然有他垫着,但鼻子磕在他坚硬得像石头般的胸膛处,尖锐的疼痛让她的眼眶都有些红了。
“抱歉!”她连忙捂住鼻子,说话都有点瓮声瓮气,暗暗庆幸没流鼻血,忍着流泪的冲动连忙从他身上爬起来。
徐司起头一回看到她这副样子,捂着鼻子想哭又不好意思哭,可怜又可爱,莫名地让人想要逮住,欺负蹂.躏。
一分钟不到,阮糖糖成功将眼泪憋回去后,眼眶和鼻尖还有些发红,她气恼地伸腿去揣罪那个魁祸首。
可是,小短腿灵活地身子一晃再一拐,成功躲过了她的飞毛腿。
阮糖糖没揣着也就罢了,可爱的兔子拖鞋也飞了出去形成一道完美的抛物线落下,小短腿趁机叼住她的鞋子。
额!肿么会这样。
阮糖糖微懵,见它尾巴左摇右摆,大屁股一扭一扭哼哧哼哧地跑远了,才回过神:“诶!我的鞋,傻狗,快给我回来。”
然而小短腿并不听主人的使唤,迈着四条小短腿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女孩气急败坏地只差没跺脚,被一只狗欺负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因为情绪激动她的身子也站得有些不稳,歪歪斜斜的,又找不到可以用来搀扶的东西,她只能将光着的脚踩在另一只脚背上,如同在风中独自颤栗的稻草人般,有种说不出的可怜。
徐司起二十多年来从未觉得有人可怜,却第二次将这个词冠在她身上,见她被那只狗气得小脸通红,一双水眸染上几分怒火,如同夕阳西下时的江面,让人忍不住沉溺在那双眼里。
眉峰微抬,他没想到她生气时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完全不像以前一生气就跟个炮仗似的,杀伤力极强,见谁咬谁。
她这样气呼呼地嘟着玫粉色的小嘴,让人很想……亲一口呢!他心里想,目光停驻在她的唇上,那种异样的渴望越发汹涌起来。
阮糖糖郁闷极了,已经不指望能找那只没良心的狗要回自己的拖鞋了,她轻叹了口气,颇为哀怨道:“真是识人……呸!识狗不清,罔我为它赐名。”
“那名字不赐也罢。”男人轻笑着说。
沉稳的嗓音带着调侃的意味传入耳畔,她蓦地想起身旁还有个人,看向他时小脸立刻扳起来,端得一副严肃正经的模样。
呵呵哒!拜那只色狗所赐,她在他面前丢了多少脸。让他当了垫背不提,他到底偷听了多少,才知道她给够取了什么名字。最重要的是,她取的名字不好听吗?他老人家的名字还是她取的呢!
“你打算怎么回去?”徐司起见她瞪着自己,这回没有想要抠她眼珠子的冲动,难得饶有兴致地问。
听出他在笑话自己,阮糖糖没好气地嘟囔着:“不用你管……啊!”
失去了拖鞋的右脚刚要不管不顾踩在地上,腰部骤然被圈住,太过突然的举动把女孩吓得尖叫出声。
徐司起另一只手伸到腿弯处,微微用劲一勾就把人抱了起来,香甜的味道再次飘到鼻息处,盈满整个胸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