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听到到地府报道四个字,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鸡皮疙瘩瞬间就布满了全身,好在有师父在这里,不然的话说不定真的就挂了。
好家伙,那叫做碧眼狐狸的东西不是男孩的冤亲债主吗?跟我有什么关系,也太狠了点吧,我也仅仅是跟它对视了一眼罢了。
说起那碧眼狐狸,我不由自主的抬起了头,朝着大梁的方向撇了一眼,只见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搭在大梁下惬意的摆动着。
“呵呵,你可真是记吃不记打啊,刚刚差点被勾去了魂魄,这可又看上了,就不怕再次被摄了心魄?”师父见我抬头朝着房梁望去,瞬间调笑了起来。
我撇撇嘴,有些不以为然,这明显就是师父吭我嘛。不过想想也是,如果师父不让我吃些苦头,怎么能够让我把那东西的模样死死牢记在心呢。
“月明哥,我找来针了,这孩子他娘也真是的,把针藏的好严实,害的我是一番好找。”狗剩去而复返,手里捏着一根约莫十公分长的银针。
我的嘴角下意识的抽动了几下,这么长的针要扎在人的身上还不得把人疼死呀,不过想想刚刚经历的一切,虽然这长针看起来有些吓人,但跟那把菜刀相比,还真是不值一提呢。
“嗯,找到就好,那就取你儿子中指三滴鲜血到那菜盘之中吧。”师父点点头,朝着八仙桌边缘放着的菜盘说道。
“好嘞。”狗剩径直走到了他儿子的旁边,在他的脑袋上轻轻抚摸了几下。“儿子,你已经是大人了,这点事情就不用爹亲自动手了吧,该怎么做你应该也听明白了吧,去吧,只要解决了眼下的事情,你以后晚上就不会再发高烧了。”
男孩懂事的点了点头,从狗剩的手中接过那根长的吓人的针,毅然朝着八仙桌走了过去。
对嘛,这才像话,刚刚如梦境一般的场景实在是过于扯了,狗剩对自己的儿子明明非常好,怎么可能会出现亲手砍了自己儿子脑袋的事情出现。
当男孩走到八仙桌旁边之后,将放在边缘的菜盘往外移了一些,接着伸出中指,二话不说扎在了上面。动作看起来轻车熟路,就仿佛经常这样做一般。
疼吗?这是肯定的,毕竟十指连心,但男孩除了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之外,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当他中指上的鲜血滴入菜碟三滴之后,他快速的将手指塞入了口中。
我微微一笑,看样子为手指止血的方法都是通用的,哪怕这里距离我所待的城市很远很远。
“爹,然后我要做些什么?”男孩转过身子,朝着他的父亲问道。
“月明哥,接下来还需要我们做些什么?你尽管吩咐就是,只要我们爷俩能够做到的,绝对不会推辞。”狗剩并没有去答复他儿子的问题,而是朝着师父问道。
“暂时做这些就够了,孩子,把针丢到菜盘里,然后就待在你爹的旁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