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把你的中指割破,滴点血在那小子的额头上。”师父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把小刀,直接朝我递了过来。
听到师父的话,我嘴角不由自主的抽动了几下。感情把我留下来不是让我学习怎么样救人,而是等着让我放血啊。
虽然心中或多或少有些不太情愿,但还是老老实实的接过了小刀,在中指上轻轻划了一下。
见鲜血留下,赶忙在农永恒的额头上点了一下。
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农永恒的脸色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紫色,就好像严重缺氧窒息了一般。
我大吃一惊,我非常确定,就在刚才把农永恒放在黄布上的时候,他的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绝非是这种情况。
紧接着,我又慌了,别不是我们没有放好位置,导致农永恒呼吸困难,要真是这样莫名其妙的死去,那可真就让人哭笑不得了。
别被墓主附身没死,反倒被我给搞死了。
“师父,他的脸怎么变成紫色了,是不是缺氧了?”我自然不知道应对之策,也不敢肯定农永恒是不是真的缺氧,只好朝着一旁的师父求救起来。
师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观察着农永恒的情况。反倒农永恒的师父出言安慰起我来了:“没事的没事,有你师父在这里,就算断了气的都能给救回来,更别说这还没断气的了。还有,他的脸色变成紫色并非是缺氧,而是在被邪气入侵心脉。当然了,这只是刚刚开始而已,等心脉被完全入侵之后,那我徒弟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自从师父答应农永恒的师父搭救农永恒之后,他的脸色就变的轻松了起来。
真是不得不佩服这对父子,心都是一样的大。真不是该说他们是过于相信别人,还是该说些什么好。
“来,搭把手脱掉他的衣服。”师父观察了片刻之后,才开口说道,也不知道是对我说的还是对农永恒师父说的。
或许农永恒的师父跟我的想法一样,慌忙蹲在农永恒的身边扒他的衣服。
转眼的工夫,农永恒就变的光溜溜的。
趁着我们扒农永恒衣服这个空档,师父跑到大殿的一旁拿了个黄布袋,这黄布袋我可是熟悉的很,只要师父出门,那就绝对会背在身上。
而对我来说,师父的黄布袋就是百宝囊,似乎只要需要什么东西,都能从里面准确无误的掏出来。
师父从里面取出一根符笔,又取出一小瓶调好的朱砂摆在农永恒旁边。
提笔沾了朱砂,便从我滴了血的地方开始画起来。一边画着,嘴里还不停的低声嘀咕着,声音太小,根本分辨不出师父嘀咕的是什么。
师父的表情很凝重,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
农永恒的师父默默蹲在一旁,视线在农永恒跟师父的身上来回扫视着。他脸上的轻松,跟师父的凝重完全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就好像躺在黄布上的是师父的徒弟,而他则是一个局外人。
师父画的东西看起来很复杂,说是一道符咒吧,又好像是在画画,可说是画画的话,又看不出来师父究竟画的是什么。
当师父画到农永恒胸口的时候,农永恒的身体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紫色。
转眼的工夫,农永恒浑身上下都变成了紫色,俨然成了地球般的阿凡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