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你真是……让人难以捉摸啊。”
宁子珩点头,表示自己确实挺难让人捉摸的。“事情便是如此……进了云郡后,发现竟然真的有人算计我们宁家。我自然不会善罢甘休。放心,这事全是那县令所为,为夫的绝对不会放过他。”
宁子珩为了转移穆臻的注意力,主动提起自己一路来云郡的过住。
当发现庙里供的竟然是穆臻的泥像时。
发了好大一顿脾气。
而后迅速锁定这位新县令。
县令是太子的人,自然便是太子在生事。
穆臻不过是受他牵连罢了,太子的真实用意还是想铲除秦宣的羽翼。
许是近来二皇子的存在感渐渐强了,太子终于生出几分戒备之心了。
这么一说,似乎太子这样大张旗鼓的来整穆臻,似乎还是对他京城一行的肯定呢。
“京中局势如何?”
“以前是太子和三皇子两家独大,如今是三足鼎力。”宁子珩不太在意的说道。
“……这么快?二皇子的势力便和太子,三皇子相当了?”
穆臻觉得惊讶。
宁子珩去京城才多久?
秦宣这边便有了这样惊人的变化,难怪太子会把脑筋动到她头上。第一次当软肋的穆臻表示有点吃不消。这才哪到哪啊?离最终的胜负还差的远呢。太子便已经坐不住了。
而且竟然把心思动到她身上。
穆臻看不上这样行事的手段。
有本事,便真刀真枪的动手。却在这里向她一个女子下手,算什么本事。
当然,这种手段若是宁子珩来用,穆臻便会觉得宁子珩心思灵活,是个能成大事的,何况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由此可见,护短这种事,穆臻向宁子珩学了个十成十。
“宣王本就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以前他行事低调,从不与人争。可再低调下去,这大统可就和他没什么关系了,他这才听了我的话,开始大刀阔斧的行事。”
当时宁子珩简直想剖开秦宣的脑袋看一看是什么构造。
莫不是装了一脑子浆糊。
秦宣美其名说要坐收渔翁之利。
可这储君之争,并不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事。
讲究的是个人气,是谁真的能担起这份大任。
总是默默无闻,便是那边真的斗的两败俱伤。秦宣真的有机会登上大位。
一个即无名,又无势的皇子,这皇位能坐的稳吗?
此时,讲究的不是谁能忍,谁会藏,而是谁更出风头,谁真的能给百姓做实事。
这样才能积攒名声。
等有了一定的名气,还能去争那储君之位。
“会不会太过冒进?”
“此时不冒进,何时冒?我看皇帝……怕是挺不了多久了?”
这下,穆臻真的吃惊了。
“我的梦里,皇帝一直活着,直到我二十岁时坠崖,皇帝还在位。虽然每年张榜寻名医良方,可圣上确实一直在位。”
穆臻的梦,宁子珩也不知道该怎么归类。
信?
似乎很多事情,和穆臻梦中所经历的不同。
不信?
宁子珩不由得想,也许是因为穆臻和前世经历的不同,以至整个大局都发生了变化。
“我们得做两手准备,如果圣上当真病重……我们便要动作快些了。若是这只是圣上试探几位皇子的方法。这时候出手,也是恰到好处。而且宣王从不会正面与太子和三皇子冲突。宣王接手的差事,都是那种吃力不讨好的。可是却能换来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