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中准备上早朝时,钟豫也准备出门去宫中。
走到钟府大厅,被忠义侯给叫住了。
忠义侯钟寄天看儿子已经走出大厅,叫了一声“子归”。
“父亲,儿子先去宫里……”
“你站住!”钟寄天看钟豫说着话,脚下也不停顿,气得喝了一声,又对外面的护卫下令道,“拦住他!”
昨日敖太师将他叫到敖府,说钟豫执意为云晓郡主效命,“寄天,我们乃是姻亲。我看子归,就跟看待自己的子侄一样。做长辈的,自然都希望小辈有个好前程。子归这是觉得圣上才能给他一个前程啊。”
钟寄天惊得脸色发白,“太师,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不惜颜面,将亲妹妹嫁给敖太师做续弦,为的就是站上太师这艘大船。
对他这立场,钟豫是知道也是赞成的,怎么忽然之间,钟豫转到圣上和林郡主那头去了?而且,他还不与自己这个父亲商议。
“误会?当时藩王们都在场,子归对我拔刀相向……唉……寄天,忠义侯府的爵位到底是圣上赐的,你们要帮圣上,我也能明白……”
听到敖太师这话,钟寄天吓出一身冷汗,若不是顾忌身份,他真想给敖太师跪下了。他连连摆手说道,“太师,这从何说起啊!那逆子……那逆子被猪油蒙了心,做下这种糊涂事,我这做父亲的实是一无所知!”
“孩子大了,总是想建功立业嘛……”敖太师却不接钟寄天的话茬,感慨地说了一句,“以后钟豫有圣上提携,想来忠义侯府的日子……”他连钟豫的字都不叫了,只直唤姓名。
“太师!舍妹嫁与您为妻,钟家的荣辱,也全系在太师您的身上。子归能有今日,也多得太师照应。这逆子!我回府后就问个清楚,他要真敢吃里扒外不思悔改……我就……我就权当没有这个逆子!”
就算圣上有镇南王府林家,可如今京畿一带的兵马都被敖太师收拢着,御林军和大内侍卫中,只怕也有不少依附敖氏的人。
圣上的性命都捏在敖太师手中,钟寄天不傻,当然要紧紧抓住敖太师这艘大船。他不明白聪明可靠的长子,怎么忽然会改弦易辙。但他想明白处境后,当机立断,若是钟豫不肯回头,他宁可不要这个嫡长子,反正他也不是只有这一个儿子。
“寄天,你要三思啊!”敖太师苦口婆心地劝道,“钟豫如今可是得了圣上青眼。”
“太师不用多言,那逆子!若他不肯悔改,我就动用家法,逐他出族!”
敖太师看钟寄天的样子不像作伪,放心了些。钟豫如今担着大内侍卫统领一职,他不能贸然将人撤下来,既然钟寄天要用家法将钟豫赶出忠义侯府,那他到时只要顺水推舟,以忤逆不孝之名弹劾钟豫,就能将他从大内侍卫统领这位置上拉下来。
心里对钟寄天的选择很满意,嘴上敖太师还是劝道,“寄天,你要三思啊,到底是父子……”
“太师不必再劝,我这就回府去问问那孽障!”钟寄天满脸愁苦地拱手告辞,赶回家中,却得知钟豫还在宫中未归。
他耐着性子等到现在,终于将这逆子给堵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