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珍大热天跑来跑去,在阳成侯府连口茶也没有喝到,就被撵了出去。
待她坐着马车回到许府,几个侍妾花枝招展的站在院子里。七嘴八舌讨要这个月的花用,还嚷嚷着做新衣服,去珍宝斋挑选首饰。
“夫人,这个月的月钱什么时候发?”
“夫人,我房间里的梳妆台换了,爷说了赏我个黄花梨的妆台。”
“夫人,什么时候给我们添点首饰?”
……
云初珍突然悲从心来,成亲后,许子诏就少有踏足她的院子。
更没有拿过一两银子补贴家用,这几年的家用,都是云初珍的陪嫁银子。许子诏还时常问她要银子去应酬。
她替他打理家务,伺候他无微不至,怎么甘心还替他养一堆侍妾?
侍妾们看她沉着脸不悦的样子,也不害怕。最得宠的丁侍妾开口道:“姐姐在哪里受了委屈?可也没有往妹妹身上发的理?”
“你们退下,我不想和你们说话,让开!”
许是云初珍总算硬气一回,侍妾们面面相觑后,也不敢再上前。看着云初珍回到房间,“砰”的关上门,也做鸟兽散。
云初珍的烦恼,云初净通通没有。
此时,她和宗政晟、端木桓正微服上街,在通州吃豆腐脑。
白嫩嫩的豆腐脑上,淋上浓稠的黄糖汁,还加上炒香的黄豆面,和碎碎的冰揸揸,看起来就细嫩爽口。吃一口,更是沁人心扉,舒服的很。
云初净很快吃了一大碗,然后还意犹未尽的盯着宗政晟的碗。
宗政晟看她那馋样,正准备让小二再上一碗,端木桓凉凉道:“她的身体不好,不适合吃冰多了的,你要是不怕她肚子疼,就给她可劲的吃。”
宗政晟想起上次云初净因为贪嘴,痛得在床上打滚,最后还是没有让她再吃。
云初净自知理亏,也不好多说,又吃了一份豌豆黄,这才心满意足的回了驿站。
正好京城里的密信到了,云初净也凑过去一起看。
“桓表哥,你太厉害了!这么多的密信,你每日都要看好久哦!而且京城的大小事务,你这里都能知道,真正是足不出户天下知!”
端木桓笑吟吟的看着云初净,看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呀,像只小蝴蝶。
最终无奈的说道:“你想看就明说嘛!看看又没有大不了。你看看这上面说的你家,最近又有什么事。”
云初净接过一看,原来云初珍回娘家来给二哥说亲?
“桓表哥,张贤妃的侄女,不是已经成亲了吗?四姐姐还想说谁?”
端木桓稍加思索,便回答道:“如果是张家人,那就是张贤妃庶弟的女儿。”
“这样的货色,四姐姐还真好意思说给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