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启三十五年十月初十亥时,正好也是七小姐云初净的生辰八字。牛子安拿着这张没有署名的红纸,心中忍不住害怕。
难道十二年前,七小姐就死了?那现在府上的七小姐,又是谁?
牛子安思前想后,又觉得事情不一定如此。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万一只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辰的人,那岂不是虚惊一场?
他准备再去找医馆,问问看有没有更多线索。
皇宫里,开元帝和宗政晟相对而坐。两人分别执黑白二色棋子,正在手谈一局。
宗政晟心不在焉,问道:“皇姑父,你说那汪婧芳和白清清,是不是有什么勾结?”
“阿晟,你怎么会这样想?”
宗政晟满心不解,从和云初净分开后,他就一直在回忆,白清清最后暴起想伤云初净的情景。
他知道,汪婧芳一直心心念念想嫁给自己,她有机会一定会对付阿初。可他想不出,汪婧芳身在深闺,是怎么和白清清扯上关系?
难道,幕后之人是淮阳侯?还是汪老夫人?
“皇姑父,白清清之前就想毁了阿初,后来还想害死阿初。我怕,怕因为我对阿初的看重,给阿初带来危险。”
开元帝这才抬头看向宗政晟,看他身上深紫色的锦袍,袖口绣着精致的花纹。一张原本神采飞扬的脸,有点灰心丧气。
“你怕,是因为你还不够强。阿晟,你可以有弱点,但你要让世人都知道你的弱点,却没有人敢伤害她!”
开元帝沉着脸,说不清楚是在教育宗政晟,还是在说给以前不懂这道理的自己。
宗政晟定定看着棋盘上,横七竖八的棋子,想起和云初净这些年的纠葛,对权利之心又重了几分。
“谢皇姑父教诲,我知道该如何做了。”
开元帝从桌子上,找出一份奏折,丢给宗政晟,示意他打开看看。
宗政晟接过奏折,打开一看,竟然是端木桓写的,有关兵部将领如何保持勇猛热血的奏折。
“皇上,端木桓想举行四营联合大比?”
开元帝但笑不语,这沉闷的日子终于有了点乐趣。要是京畿大营、前锋营、骁骑营还有虎卉营,四营举行联合大比,那还不震惊京城?
宗政晟看着端木桓的奏折,也隐隐有点热血沸腾。
离开山海关后,他时常怀念边关的生活,要是能在大比上,堂堂正正赢过端木桓和秦邦业,让阿初知道她没有选错人,那也不错。
“皇上,微臣觉得端木桓所言有理。平日无战事,训练兵士们因为无功可立,难免有点懈怠。要是能举行四营联合大比,定能鼓舞士气,也能让优秀将士,有出头之日。”
开元帝斜睨宗政晟一眼:“你确定你不会输?”
宗政晟斩钉截铁回答道:“微臣保证,无论比武还是推演沙盘,微臣绝不会输!”
“也好,在假凤儿事情后,京城也该换个风向,朕想想。还可以挂一个彩头,让京中和名门贵女都来看你们比试,魁星者朕赐婚如何?”
宗政晟喜出望外:“多谢皇上!”
“京畿大营你来安排,前锋营有代国公,虎卉营有秦邦业,干脆朕把骁骑营交给端木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