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闲着说了说,庆云殿的布置和摆设,就一起移步花厅用膳。
开元帝看着,坐在桌旁的云初净和宗政晟,不由得高兴道:“如今,朕也能享一点天伦之乐。”
“只要皇上愿意,就是让他们长住宫里也不是不可以。”
宗政皇后曲意奉承,开元帝却摇头道:“她们迟早要住进来,不过能在外面过两年逍遥日子,自然更随意自在。”
云初净也笑着道:“父皇,其实也不用全部禁足这样麻烦。白日里,阿晟就跟着父皇,过了戌时才准回来,我也好和母后做伴,学一学母后的威仪。只让后宫娘娘们,戌时过后不出宫殿就是。”
宗政皇后没成想云初净会主动解围,忙赞同道:“就是,皇上。也不能让妹妹们在院子里从早待到晚,戌时后不出宫殿就是。”
“那好,就这样定了。皇后晓谕六宫,记住如有违逆者,定斩不饶!”
开元帝这才松口,宗政皇后替其他嫔妃谢过开元帝。
她瞧着开元帝心情正是舒畅时,试探道:“皇上有所不知,青鸾虽然没有自幼养在宫里,可是公主的气势十足。我也觉得甚是奇怪,仿佛青鸾本该就是宫里的人。”
开元帝被勾起好奇心,问道:“怎么?青鸾今儿才入宫就立威?”
“没有,父皇。儿臣乖得很,不过和珍嫔娘娘说了几句而已。”
云初净并没有详细说怎么回事,是想看看宗政皇后会如何说这事。
果然,宗政皇后状似无意道:“皇上,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珍嫔妹妹太重规矩,说话就难免娇纵了些。”
开元帝和宗政晟同时皱眉,有点相像的两张脸望向云初净。
宗政晟握住云初净的手,焦急道:“珍嫔欺负你了?你怎么不打回去?木晓和木落是摆设吗?”
云初净抽了抽手,没能从宗政晟手里抽回来,娇嗔道:“怎么可能?难道我看起来,就是好欺负的样子?”
开元帝肃了神色,威严道:“皇后,你来说说,究竟怎么回事。”
宗政皇后假意不好开口,期期艾艾,云初净见状直接道:“父皇,我来说吧。事情很简单,就是我来母后宫里向母后请安后,正和母亲说话亲近。她突然指责,我没经过母后同意就坐了下来,和我争论了一会。”
开元帝不愧是皇帝,很快抓住重点:“皇后,意思是青鸾过来时,她们请安还没走?你没有安排位置给青鸾坐?”
“皇上,青鸾进来行礼后,我们不过才说了几句。再说,我已经示意青鸾上来坐。要不,青鸾怎么会自己上来坐了?”
宗政皇后轻描淡写几句,就推脱了责任,云初净也不好反驳。
开元帝不悦道:“既然皇后你都没有说什么,珍嫔凭什么指责青鸾?”
“父皇,可能是珍嫔不懂规矩,还自诩我的长辈。我一时火大,就怼了回去,和她讨论了一下何为妾室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