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般人家都不会同意女儿家出门读书,所以皇太女当初才从朝廷大员里挑选学生。然后逐渐将书院影响力壮大,直到今日让京城女儿家们趋之若鹜。
可芷兰书院名额有限,要是自己能办一所女学,招收一些普通女孩子,那岂不是更有意义?
更有甚者,云初净觉得还可以招收一些穷人家的孩子,让她们学一些特长,也好能养活自己。
云初净越想越兴奋,感觉浑身都有了干劲,现在她脑子里全是女学的种种,压根儿就没有去想其他事情。
木香本来听说汪婧芳回了越国公府,想说上一两句,可看公主兴奋的在书桌前写写画画,把话又吞了回去。
此时,汪婧芳正在宗政老夫人面前伺候药水。
昨夜不知为何,子时三刻左右,老夫人突然头痛欲裂,叫了府医来看,也说不清楚个所以然。扎了银针止疼也没有效果,只好连夜去请没有进宫轮值的太医。
奇怪的是,等越国公府人仰马翻,好不容易请来了太医,宗政老夫人又不疼了。
当时,越国公和宗政二老爷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汪婧芳就留在福寿堂照顾宗政老夫人,直到现在,原本该来福寿堂请安的,一个都没有来。
“老夫人,来喝口药,我刚刚尝了一下,温度刚刚好。”
宗政老夫人看着笑容满面,亲切伺候自己用药的汪婧芳,心里多少有点安慰。
等喝完了药,接过茶水漱口,又擦擦嘴角,这才道:“芳儿,这日久见人心,想不到还是你对老身最好。”
“老夫人别这样说,姑姑也想来伺候你,可那时姑姑受的刺激过大,至今情绪都还不怎么稳定,所以只能在小佛堂为您诵经祈福。”
汪婧芳坐在床边,也没有闲着,又拿着美人捶替宗政老夫人捶腿。
宗政老夫人慈祥的看着汪婧芳,从手上取下一只翡翠镯,戴到她手上,柔声道:“芳儿,你呀,就是气性太大,听到点风声就闹着要和离,不是还有祖母吗?”
汪婧芳在心里冷笑,这老太婆怕是忘了当初她的嘴脸,不过脸上却假意伤心道:“芳儿知道老夫人能护着芳儿,不过芳儿不能来给老夫人添麻烦。”
“你这孩子,算了,反正你们还没有正式和离,不如搬回来住。”
说到这里,宗政老夫人突然想起一事,厉声道:“芳儿,你和祖母说实话,你有没有给皇上侍寝?”
汪婧芳“扑通”一声跪下,马上道:“老夫人,话可不能乱说啊!芳儿已经是和离妇,皇上怎么会看得上我这样的残花败柳!”
宗政老夫人想想也是,不过还是怀疑道:“那你为什么一直住在宫里?”
汪婧芳扭捏了一下,轻声道:“芳儿不敢隐瞒老夫人,那日生死之际,芳儿突然得菩萨点化。竟然把皇太女会的那些,都一下学会。皇上就是看我突然大悟,这才把我留在宫里,问一些旧事。”
“原来如此,那你这次出宫,是专门回来侍疾的?”
宗政老夫人昨日看她回来,本以为她是搬嫁妆,没想到竟然专门回来为自己侍疾。
汪婧芳一脸孺慕:“当日芳儿刚嫁进来,就是老夫人对芳儿颇多照顾。后来皇上也是看在老夫人面上,才放过芳儿和姑姑。如此大的恩情,芳儿粉身碎骨无以为报,只能来伺候老夫人,希望老夫人早日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