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当归的病房刚好被安排在靠近楼梯的位置,顾十一出门后径直走向了楼梯口,薛锦海从里面出来后也跟着走了过去。此时,两个人正面对着面,一个背对着墙壁,一个靠着楼梯,彼此相互对视着。
“怎么,你不想问我些什么吗?”对视半晌后,薛锦海率先打破了沉默。
顾十一看了眼薛锦海,黑色的长睫微微压下,再抬起时眸底明显比之前平静了许多,开口问道:“当归,究竟怎么回事儿?”
“发烧。”薛锦海回答。
“还有呢?”顾十一追问。
薛锦海挑眉看了他一眼,“你难道不知道?谁通知你过来的?”
“我只知道当归生病住院,情况危急。”顾十一回答。
“情况危急?”薛锦海一改往日的温润之色,忽地严厉起来,“你既然知道情况危急,那为何到现在才出现?当归在你心里究竟是什么!?”
“当归在我心里占据怎样的位置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告诉我她现在究竟怎么了!”顾十一沉着脸道。
“若我不说呢?”薛锦海仰着下巴道。
“我可以问别人。”顾十一回道。
“呵!”薛锦海嗤笑了一声,“也对,你自然可以问别人。那好啊,你现在可以去问别人了!”
顾十一看着薛锦海,薛锦海斜睨着他,并未露出任何惧意,“怎么,想拿对待犯人的那套来对付我?我知道自己打不过你,我也有自知之明不会去随意招惹你。但,”薛锦海忽地加重了语气,“这一次,当归我要定了!”
顾十一没说话,足足沉默了四五秒后方才开口道:“没看出来,原来你之前竟一直在隐藏着。”
“呵呵,过奖。”薛锦海嘴角勾了勾,“我不过是当归手下的一名员工罢了,没有什么隐藏不隐藏。”
顾十一无声笑了笑,深深地看了眼薛锦海,不再关注对方的改变,重新回归主题,“当归为什么会不认识我?”
“不知道。”薛锦海摇头,看了眼顾十一,“这句没骗你,就是简医生也还没查到原因。”
顾十一盯着薛锦海的脸一眨不眨,不放过其脸上任何一丝表情。他试图从其中辨别出什么来,但可惜,这次薛锦海的确说了实话,这个结果让顾十一莫名地有些心慌。
他的当归,竟然不记得他了……
两天前,他抽空给于当归打了个电话,然而电话接通后他没能听到于当归的声音,却是听到了有人高呼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