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在的。”昼余颔首,并不明白君霏羽和断蛇族公主有什么关系,耸耸肩道:“几年前,有不少人送了美人到我府中,我没法拒绝,便都搁在府中了,这些年东奔西走也很少去看,艳毓的话,大概也是众多姬妾之一吧。这种事情我都交给朱雀去打理了,回头你去找她便可。”
昼余的这个回答可算是令君霏羽大跌眼镜,在她印象中,昼余是个心机勃勃的野心家,也许在女色上不太留心,可竟然不知道自己府中人的来历和数量,这的确不太常见,以朱雀那个刻薄性子,艳毓在她手下只怕难有好过的日子。
“朱雀姑娘向来眼高于顶,只怕未必肯如我的愿,带我去见她。”君霏羽笑得意味深长。
昼余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淡淡一笑:“那倒不需费心。夫人现在是我的盟友,朱雀一切听我的,自然不会像从前那样。如果夫人实在不放心的话,不妨现在便随我去寒舍,把艳毓带走。”
独孤冥月闻言愣了愣,不由担忧地看向自己,但君霏羽却向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不要紧,然后随着昼余离去了。
三年未至昼余的府邸,这里的装潢还是如过去一般精致华美,而君霏羽刚走进去不久,朱雀便俨然女主人一般迎了出来,不情不愿地向君霏羽施了个礼:“见过独孤夫人。”
“姑娘不必多礼。我来这,只是为了找艳毓。”君霏羽礼貌地一笑,开门见山。
“艳毓?”朱雀眯了眯眼,她倒是对这名字甚是熟悉,挑眉看了看君霏羽道:“夫人找她做什么。当日主人府里不需要姬妾,她却被送来了。我思忖着既然她有一身炼药的好本事,倒不好就这么浪费了,因此打发她去研究药物了,也不知如今怎样了。”
“朱雀,独孤夫人已然答应了我们的合作,今后,你也当对她更加尊重些。”昼余轻轻责备了自己的属下一句。
朱雀不无讶异地看了君霏羽一眼,但是到底违抗不了主人的命令,一改之前的倨傲神色,恭恭敬敬向君霏羽道:“她在府里炼药的屋子,请夫人随我来。”
昼余点了点头,君霏羽便随朱雀向内室走去,进了一个暗道,七拐八拐走了许久才到,君霏羽也是到此时才知道原来昼余的府里竟藏着这么多的秘密。
暗道尽头有一间屋子似乎与其他房间不同,朱雀也停住了脚步:“便是这一间了。”
那间屋子里面不知在做什么,一股浓重的药气向外散发,君霏羽被呛得咳嗽了一声,朱雀也咳了一声,提醒她道:“这些药对人的脏腑有极大的侵蚀作用,独孤夫人请捂住口鼻为好。”
君霏羽愕然,想不到艳毓在昼余的府中竟是过的这种日子,遂举袖掩住口鼻,进入了房间里,只见一群人在几个大锅前熬制着什么药物,其中一个高挑的女子身影似曾相识。
“艳毓?”君霏羽试探着叫了一声,那高挑女子闻声回头,半遮住的脸果然是艳毓的容貌。
“出来吧。”朱雀嫌恶地看了艳毓一眼,吩咐了一句。
艳毓应了一声,才摘下面罩走出来,待她看清来人竟是君霏羽时不由吃了一惊,但很快又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