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霏羽讶异地看着这两样东西,丝毫也不能明白当初艳毓为何会抱着这盒子痛哭流涕,正要细看,却听到了院子里一声不小的动静。
“嗤啦——”君霏羽走出屋门时,又听到裂帛之声,一抬头才发现竟是灯笼被一箭射坏了,这灯笼虽不是很名贵,却是之前她和独孤冥月闲暇时一起做着玩的,恰好孩子们喜欢,便替换下了原有的雕花灯笼,挂在了厅前。
是谁在故意破坏?君霏羽脾气再好,看见自己喜欢的东西被这样损毁也是忍不住怒火上窜,大步走向院中,高声道:“谁在装神弄鬼,滚出来!”
“原来真的是你,”一个人影轻轻落入院中,冷笑了一声:“顾夫人,好久不见。”
来人竟是许久不见的相里珩。
为了避开这叔侄俩的耳目,君霏羽自从回来之后就深居简出,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就调查清了自己的身份,君霏羽不得不说是有几分惊异的。
不过,或许背后另有隐情也未可知,说不定,是有人故意将自己的行踪和身份告诉了他呢,而若真的存在这么个人,他的身份是不言而喻。
“看不出相里公子的鼻子也很灵么,大约是近朱者赤,聂公子教了你不少吧。”君霏羽收起了先前的怒火,眯起眼睛笑了笑,其实她并不能肯定是不是聂琛在从中作梗,故此诈一诈相里珩这个毛糙少年。
事实上,还真没够君霏羽猜的,相里珩这个不过脑子的人闻言愕然不已,反而以为是君霏羽调查好了自己近日的行踪,一时怔忡之下,竟默认了,拿剑指着君霏羽道:“你别管我是怎么来的,反正你为虎作伥,速速交出书画来。”
“到底是谁在为虎作伥还说不准呢!”君霏羽嘲讽着相里珩,顺便拔出了凤仪剑,今日相里珩是一个人来,多半只是打探消息,她并不放在眼里,只是实在不明白,相里珩实在不是个可以成大事的人物,聂琛为何要找上他?
相里珩头脑简单剑术却不弱,君霏羽与他打斗一气之后发现了这一点,不过,她的灵力远胜于他,因此十几招之后就打得相里珩狼狈不堪。
“就这么两下子功夫,也学别人来威胁我?回去好好练练你的剑法吧。”君霏羽故意嘲讽对方的剑法而非修为,收剑入鞘,施施然回屋了。
“你,你……”这话落在年轻气盛的相里珩耳中自然是莫大的羞辱,一时气结,竟是说不出话来,跺了跺脚,飞身上墙离开了。
此时已近五月,春末夏初,天气虽不算炎热,经了这一番打斗之后,君霏羽还是出了一身薄汗,因此又去沐浴了一回,才整衣回屋。
谁料还没进屋,君霏羽便听到里面有动静,一时紧张,以为相里珩去而复返,一进门却发现是墨儿和晓晓,才想起自己原本是答应了教他们打络子玩的,正该是这个时辰过来。
“晓晓,墨儿,到娘亲这边坐。”君霏羽顺手拿起一束五彩丝线和金银线,招呼孩子们过来,可是却没有回应,一转头才看见晓晓目瞪口呆地盯着墨儿看,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