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碗筷甚至不愿意多看一眼,低着头拿上包就奔出了别墅。
饭桌上的周成轩拿筷子的手微微一顿,那离饭还有一段路程的筷头始终没有下去。
食欲全无。
当杜攸宁拖着杜君按着新闻上的地址坐车三小时,来到赵医生家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
“姐,是这儿!”
杜君之扬起手指,指着这镇子上修得最好的一撞楼说道。
杜攸宁的目光幽深冰冷,听着从里面传出来的丧葬哀乐,看来是在料理后事了。
二人踏入,只见在场的众人无不穿着素衣抹布,头系白布。看来都是本家的亲戚。
镇子和农村相比,除了交通便利一些,农贸市场更大一些,房子修建的漂亮一些,其实没有多大的区别。
这里的人操着一口流利的方言,看来赵医生收了钱以后逃回了自己的老家。
“你们是…”
端着一盒放满白绳的女人面容憔悴的站在二人面前,通红的眼睛足以证明她已经哭过了多少回。
“我是他…曾经的病人。”
杜攸宁见到这个女人以后,浓浓的恨意顿时消减了不少。
“哦!那…里面请吧。”女人说者话,颤抖的从盒子里拿出两根白绳递给杜攸宁。
正在这时,灵堂里传来了小姑娘的哭声:“妈妈!呜呜…妈妈我怕!”
女人一听又急忙转身朝着里面奔去。
道士们还在一味的吹吹打打,那声音异常聒噪。
可偏偏又极为投入,好像是在演奏交响乐一般。
女人将纸盒扔在一遍,抱住了跪在灵堂前的小女孩。
“楠楠听话不哭不哭…”她摸着孩子的头发,可是泪水却从自己的眼睛里涌了出来。
杜攸宁看着那个孩子,圆圆的脸蛋上是齐齐的刘海,两根缏子耷拉在左右各一边。
她抱着一个已经脏了的娃娃,像是受到过什么惊吓一样止不住的哭泣。
五六岁的孩子,按道理来说对死亡的含义并没有真正的理解,爸爸走后为什么会哭的这么凄惨?
女人含着眼泪,将女孩一把抱起。
说是怕扰了亡灵,请杜攸宁去隔壁谈话。
临走时,杜攸宁看了一眼厅堂上的红木棺材。她没有兴趣看死人,她只祈祷老天让这个畜生永世不得超生!
赵医生死了,线索也就断了。但杜攸宁相信,只要是他做过的事情,一定会露出马脚!
“我们家老赵死的冤那!”
女人开了口,虽然警察确定是自杀,但她怎么也不甘心。
“冤?”杜攸宁一阵肝颤。
这个畜生早死那叫死有余辜,怎么会冤?
女人点点头,没有看出杜攸宁的神情哪里不对。
“昨天傍晚,老赵去接楠楠放学,我就在家做饭。可是左等右等怎么也不回来。我给老赵打电话,他没有接。我心头害怕还报了警。可是警察说要48个小时后才受理…”
女人说到这里,搂紧了怀中的孩子。
“凌晨的时候,老赵回来了。他的全身是伤,孩子也害怕的尖叫。我问他发生什么事情了,可他就是不说,还让我好好的照顾孩子…”
女人说完又开始抽泣起来。
“孩子一晚上没睡,我就哄着她。可是第二天…老赵他…他就走了!”女人说到这里大声的哭了起来。
“我不甘心那!我们老赵一辈子做医生,没做过什么坏事!到底是谁要对我们下毒手,要害得我们家破人亡啊!”女人越哭越来劲儿,可从嘴里说出来的话却不免让人牙根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