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祸不单行,这饷银案还没眉目,遂州军总统领,江北都指挥使穆通又暴死,这对本就是摇摇欲坠的遂州安平又是沉重打击。让他不得不思考,这两起案子后面,似乎隐藏着什么惊天阴谋,远远不是盗换银锭那么简单。
他一向自负,认为他解决不掉的事情,这世间也没其他人能解决。然而,在今昨日看到穆潇潇缜密而精巧的推理,滴水不漏的逻辑判断,让他还是有些惊艳的感觉。
唯一的遗憾她是名女子。
这种前路未明的案件,他怎么能将一个女子随意拉进来,自己武力尚能自保,若是在查案中她遇到危险,那自己将如何自处。
所以,明知道她的本意是查案,却依然还是当堂打了板子,希望她能知难而退,不要再有跟随破案之理。
一个柔弱女子,本就该生活于阳光明媚下,这种黑暗世界里的事情,还是让他这种早就没有感情的人去做为好。
可她是那么坚强,又那么倔强……
打板子时,她疼的脸色苍白,却没有喊半声疼。
赶出府外,她就那样跪在雪地里,不畏惧人来人往的猜疑眼神,更是不怕雪地里的寒冻。他坐在房檐上看了很久,看到他忽然觉得,如果不答应她的请求,他可能真的会冻死在街上。
这个女子啊!
“大人,这锭银是怎么回事?”
“嗯……”
穆潇潇的问话,突然将易水寒从深思中唤醒,他看到穆潇潇正盯着他,那双白日里多狡黠,或倔强,或冷淡的眸子,此刻在烛光下只有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