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寒,你父辱我父在先,你又辱我徒儿在后,你们易家是不是仗着手握重兵,就不把天底下其他人放在眼里?”
易水寒淡淡地说:“我今日来只是为了求医,我和你并无仇恨,至于易鼎天和你父亲的过节,与我并没关系。”
“呵呵,你以为这样说,就能将你的责任撇清。”云知处冷笑:“好,既然你说求医,那你可知道我云知处有两不治。”易水寒低头看下穆潇潇,她的气色又开始变差,知道那药开始渐渐失去效果,当时心里再也不能平静,无法和云知处慢慢计较。他微微一思虑,直接说道:“废话少说,云知处,你到底怎么样才愿意救她?
”
云知处清冷地目光扫过穆潇潇的脸,摇摇头叹息说:“全身筋脉俱碎,我需要一根根帮她接起来,那可是要费我很多精力的,我凭什么帮你?”
易水寒冷声道:“直接说你的要求!”
云知处也没什么好脸色,他轻飘飘地从松树飘到易水寒面前一丈远的地方落定,在离儿身上敲了两下,离儿长长呼吸声,终于能动了。他瞪了易水寒眼,看易水寒似乎在看他,急忙躲在云知处身后。
“你觉得我云知处还有缺的东西吗?”
易水寒低头,略微沉思会,“或许,有件东西你可能需要!”
“噢,说来听听。”
“你父亲云景堂的清白。”
云知处脸色猛然一边,袖子一挥,便是一股紫色雾气迎面扑向易水寒,易水寒连忙抱着穆潇潇躲开,那烟雾慢慢散落出去,沾染到烟雾的树木花草瞬间腐烂成水。
“易水寒,你竟敢说出这样的话.我父亲一身清白,守护南疆十八年,却被你父亲冤枉谋反,自刎在金銮殿上。你还好意思在我面前说清白二字,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你?”易水寒神色不变,淡淡地说:“我说过,易鼎天是易鼎天,我是我,我和他并不一样。如果你答应我救活她,我可以向你承诺,必然会为你父亲平冤昭雪,我还可以承诺,让你云家的帅旗重新飘扬在大陇边
境。”
云知处一怔,脸色又瞬间的动心,却很快又换成了嘲讽:“你以为你是谁,就算你是大陇最年轻的三品大员,可边境的事情你也无法插手,又何谈为我父亲平冤昭雪。”“以前不能,现在却不通了。江北都指挥使穆通被西蜀奸细所杀,朝廷一时间无良将可选,我暂代江北都指挥使,统领北境三万大军。只要我在军中站稳脚跟,迟早会接触到七年前那件事的真相。如果你父
亲确实是被冤枉,那我一定想方设法还他清白。”
“江北都指挥使,那个昏君对你们易家还真是放心的很。你父亲镇守南疆,你又镇守北境,这大陇的天下,慢慢就变成了你们易家的了吧?”
“我说过,不要说废话。”易水寒没有理睬云知处的冷嘲热讽,他一直看着穆潇潇的脸色,越变越差,必须立刻救治。他要尽一切办法让云知处答应为她救治。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易水寒指指躺在石头上的穆潇潇,冷冷地说:“你看看她,生机正在慢慢褪去,若是因为你坐地起价延误了救治,本官可以保证,你这神医谷必然灰飞烟灭,世间将再没有你云知处栖身之所。穷极五国,我
必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云知处怒极反笑:“易水寒,你真是狂妄到极限,我救不救她是我的权利。就算我不救,你又有何理由怪罪我,你和你那残暴的父亲一样,根本就是一路货色。你想让我云知处没有栖身之所,笑话!我云知
处纵横五国,又岂是你这个靠在父亲怀里拉屎的纨绔子弟所能撼动,笑话!”“你可以试试!”易水寒手慢慢握到软剑的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