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个没用的东西拖下去,留作本王种花用。”
两个护卫上前将那个侍女拖进燕园。
从头至尾,珈慈公主都没有看那侍女一眼,她只是亲密地牵着穆潇潇的手,随意聊着一些闲话,待拖侍女的护卫经过身边,她轻轻向旁边让了让,笑容未变。
穆潇潇心里暗暗发冷。
这个公主看起来似是不经世事,笑容很清澈单纯,但面对这种血腥场景,她也能视而不见,可见要么就是她见过太多这种场景,要么就是她根本不在意侍女被打。
可,穆潇潇在乎。她不是什么圣女,也没想过要将所有屁事都揽在自己身上,可问题是眼前发生的这件事情,怎么看都和她脱离不了干系。不就是上车挂烂掉裙子嘛,多大的事情,值得将一个人鞭打到血肉模糊,而且就算
你要打,也不要当我面打啊,你到底是打侍女还是打我脸呢?
她猜不透这两兄妹到底想干什么,也知道或许有些麻烦,可她还是不愿意装哑巴,她不能忍。
“等一下。”穆潇潇拦住侍卫,转头对刘瑾珪说:“殿下,刚才只是件小事,既然你已经惩罚过,便饶这位姑娘一次吧。”
刘瑾珪邪魅一笑,打开手里的扇子边晃边说:“这等没用的东西,留着能做什么,夫人不比挂怀,这种低贱之人不值得你惦记。”穆潇潇笑道:“再卑微低贱的人,都有生存的权利。若这世间没有了低贱,又何来高贵。殿下您身份尊贵无比,处理掉那位姑娘像是一只蚂蚁般轻松,可既然能让她死,为何不一念让她活呢。相信经过这次
的事情,她以后肯定不会再出现任何纰漏。”“没想到夫人是个善心之人,本王佩服”,刘瑾珪收拢扇子,在手心里一敲,就在穆潇潇以为他会改变主意,放那侍女一马时,他却接着又道:“但是夫人关于低贱和高贵之说,本王不敢苟同。世间自有高低
贵贱之分,所以生于世间,自然要清楚自己的身份。一个人身处低贱,却想爬到高贵之处,怕是只会跌下来摔得很惨,夫人以为呢?”
刘瑾珪盯着穆潇潇,眼神里带着几分捉摸不透的味道。
“至于我要不要放那个贱人一马,夫人更是不必惦念。本王可以让她生,也可以让她死。夫人认为生可以更快乐,但本王却认为让她就那样悲惨的死去,却更能让本王快乐。”
穆潇潇无语,面对这个死变态,她发现人类的语言根本没用。
眼前这种情况,她也有些无可奈何,因为那侍女是西蜀带过来的,也不属于大陇国民。而两位贵人则是西蜀公主和皇子,身份尊贵,就连易水寒也要投鼠忌器。
看来,那侍女的命她是保不住了。
正在思忖还有没其他办法,一直牵着她手的珈慈公主却笑道:“四弟,自然夫人都说了,那就放那个侍女一条生路吧,今日我们本是出外游玩,莫要惹得夫人不开心。”
刘瑾珪听珈慈公主这般说,嘴角一扬,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