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刘瑾硅自己也没想到她竟然和易水寒能扯上关系,而且还是易水寒的夫人。
既然身份不同,他做起事来就要更周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她不是洞里见过他的人,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冒着被易水寒发现的可能性杀人。
至于他到现在还偷偷试探的原因还有一个,估计是他猜测如果自己是那个女子,既然身份是易水寒妻子,那怎么可能不把洞里的所见所闻告诉易水寒。
不过他聪明,穆潇潇也不是未经世事的懵懂少年,不就是演戏吗?蔡明奶奶曾经说过,大家都是千年狐狸,仔给我演什么聊斋呢。
“早晨若不是殿下凌空一脚暴踢,那杀手怎能知难而遁。只凭那一脚的威力,便能看出殿下武功不俗。”
“侥幸而已”,刘瑾硅笑笑,“倒是夫人身居不俗的功夫,到让本王刮目相看。”
“噢,是吗?”穆潇潇微微挑眉,莞尔一笑,“殿下是不是觉得我大陇妹子……大陇女子都该是手无缚鸡之力?”
“夫人说笑了,本王可没那么想过。”刘瑾硅连口否认,“本王在蜀地便听到大陇女子巾帼不让须眉,得见夫人,真乃三生有幸。”
“殿下过誉,我这点三脚猫功夫只是毛毛雨,大陇比我强之女人难以数计……”
“只是……”刘瑾硅突地打断穆潇潇的话,好奇地问道:“本王似乎听说夫人原本出自贵门,以你们大陇的礼仪习惯,女子应是不能习武才是。”
穆潇潇心里微微惊讶,她以易水寒夫人出现乃是今天早上才发生的事,路上刘瑾硅直没离开视线,竟不知何时彻底摸清她的身份。
她面不改色的点点头,“殿下既然己知晓我原本身世,怕是也已经清楚我在那个所谓的富门里日子并不好过,若不学点旁门佐道防身,岂非更是没有活下去的希望”
说到这里,穆潇潇神情微微一暗,这倒不是演戏,她是想到前世的命运,还真是莫名其妙的死在家里。
她当时急着救婉儿,也没仔细查她的死因,只能等有机会再说。
刘瑾硅注意到穆潇潇神情有瞬间凝重,执扇说了声抱歉。
穆潇潇微笑,示意无妨。
两人并排前行,沉默了会,刘瑾硅一直云淡风轻地看着周围景色,穆潇潇则以刚才的情绪为掩饰,安静地休息起来。
“我听说,你和易侯爷还有一段故事。”刘瑾硅明明在看景色,嘴里却突然冒出句话。
穆潇潇苦笑道:“真是什么都瞒不住殿下。”
“说说,本王很是好奇。”
穆潇潇却摇头“殿下应是已经知道原委,何必让我再说一次。殿下知道那并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刘瑾硅也不尴尬,继续道:“可看夫人与侯爷关系相当融洽,并没半分不快。”
何止不快乐 简直相当的不快乐 木萧萧心里想着, 若是能选择的话谁愿意和那个人在一起。
但说出来的话却是:“既然已嫁入候府,自当以候府为重,既然已是侯爷的人,又何必再多生事端,徒增不快。”
“夫人真是豁达之人”,刘瑾硅满脸赞叹,却突然又问道:“夫人真已嫁入候府了吗?本王似乎听说你因故错过了婚期。”穆潇潇微微惊讶,抬头看了眼刘瑾硅,发现后者正戏谑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