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神特么尴尬。
刚刚还说不吃饭,不饿……
洞呢,哪里有地洞。
易水寒看她这副窘相,背过身子,嘴角微微抽搐几下。
差点没忍住笑。
他迈开大长腿朝石窟前供休息的石桌走去。
早有随从安排好酒食。
“来吃吧,晌午还有事。”
穆潇潇还是没动。
虽然肚子很饿,那桌上的饭菜看起来也很美味,可……她不要面子的啊?
自己作的“饿”,死了也要撑着。
易水寒已经坐到石桌旁。
他轻撩长袖,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优雅而……诱人。
穆潇潇暗暗咽口口水。
饥饿这种感觉,是没注意到就没感觉,一旦觉得饿了,就会越来感觉越强烈,简直一刻都不能忍。
尤其是眼前还有个家伙,正有酒有肉吃得津津有味。
发生这么大的事,他还有心吃饭,心还真是大。
怎么不噎死你!
她偷偷腹诽,把一些不好听的话毫不吝啬地送给了易水寒。
“如果你不吃东西,下午就不能好好做事,做事不好就拿不到本月的俸禄。”
易水寒的声音又飘了过来。
穆潇潇一想,还真没毛病!
他说得挺对。
这么说,我不吃饭是和银子过不去,银子那么好,我怎能对它不理不睬。
她三两步蹭到石桌前。
差点没被衣裙绊倒。
易水寒不动声色,将一个脆嫩酥黄的鸡腿放到她的碗里。
穆潇潇既然落座,也不再客气。
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易水寒吃的很优雅,和想象中的贵公子一样。
吃着吃着,穆潇潇突然又想起穆府的事。
虽然她查清穆通死的死因,但她自己的死因却依然是个谜。
想来想去,她最不应该害死才是。
完全没害她的动机。
她死了也不会给其他人明显的好处!
她那时候身份卑微,也没啥势力,不会对别人造成啥影响。
相比死去,她活着更有用处。
她们至少还能把她当戏弄的玩具!
可,她还是被害死了。
莫名其妙!
没有利益,没有动机,她偏偏成了别人必须杀死的对象。
这就真的有些诡异!
到底是什么理由,让她必须被不动声色害死?
后来看她没死,又下过手没有呢?
联想到很多次的暗杀,莫非那些杀手不仅仅是刘瑾硅,或者不是刘瑾硅派来,而是有人依旧没放弃杀死她?
想着想着,嘴里的饭菜便没了味道。
她郁闷的放下碗筷,叹息声。
人生如此多艰。
易水寒扫她眼,看看被啃了一半的鸡腿,想了想,将鹿皮水袋递给她。
穆潇潇接过喝了口,才想起刚才这个水袋曾被他喝过。
她也没隔空喝水,岂不是间接两人嘴唇发生了亲密接触。
顿时又有些尴尬。
慢慢将水袋从石桌上推过去,谄笑:“侯爷不要介意。”
易水寒拿过水袋,轻抿一口,“夫妻之间相濡以沫是常事,我怎会介意。”
穆潇潇以前一直觉得相濡以沫这个词很美好。
象征着夫妻间最亲密的关系。
可今日,她却对易水寒翻个白眼。
相濡以沫你个大头鬼!你不介意,我还介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