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只恨我上午心慈手软,没有将你一掌直接打死,事到如今,什么都不要多说,我认栽了……”
说着,她眼神一狠,似乎要做什么事情。
穆潇潇心下一动,刚要出声喊,易水寒却先一步已经动身,他一把将奶娘的下颚骨卸下来,扳开她的嘴,从里面拿出一个药丸。
闻了闻,对穆潇潇点点头。
穆潇潇这才放下心,感情这些人都是这个老招式。
一言不合就嗑药。
几个月前在穆府就是因为没有经验,才被马福吞个措手不及,失去了人证以及挖掘信息的机会。
公主在穆潇潇的搀扶下挣扎站起,不敢置信地来到奶娘身边,悲伤万分。
“奶娘,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真的想让我死?”
奶娘自杀未成,脸色更是灰白,她扭过头去,不愿意看公主。
“奶娘,你为什么要这样啊,我母妃死的早,从小您对我最亲了,我可是吃您的奶长大的啊,您怎么下得去手。”
“公主,事已至此,您什么都不要说了。只求您让我早点去死,公主对我的照顾,只能来世再报。”
“本宫不要来世,本宫现在就要知道,你到底为何要这么做?”
奶娘没吭声。
公主见问不出话,将疑惑地目光转向穆潇潇,“穆姐姐,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一个转眼,奶娘就成了这样了?”
穆潇潇看她忧伤的样子,也不知从何说起,便大致将早上到现在发生的事情讲了遍。
“这不可能!”珈慈公主脱口否认。
“公主”,穆潇潇扶着她的瘦削的香肩,轻声说:“奶娘都已经承认,事情已然清楚,您不要太难过。”
“一定是哪里弄错了,我还是不相信。瑾珪呢,我要听他说……”
“殿下他……”
“通!”
石窟的门突然坍塌在地,有人带着午后的阳光踏进石窟。
正是刘瑾珪。
他三两步奔到珈慈公主面前,抓着她的胳膊认真打量番,邪魅的眸子罕见地充满关切和紧张。
“姐姐,你没事吧。”
珈慈公主摇摇头,指着奶娘说:“四弟,听穆姐姐说是奶娘想置我于何地,这是不是真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弄糊涂我了!”
刘瑾珪闻言,突然转身看向奶娘,一步步走到她身边。
浑身带着煞气。
“本王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说出你的幕后指使者,到底是谁,你潜伏在姐姐身边那么久,到底是受何人指令?”
奶娘对珈慈公主尚有几分愧疚神情,对刘瑾珪却没有半分畏惧,她冷笑声:“殿下,我所做的事情您做得还算少吗?允许您做,就不允许我做了?”
“你好大的胆子!”
“哈哈哈哈!”奶娘突然仰头大笑,笑声中带着无限苍凉。
“殿下,既然已经这样了,我们就不要说这些多余的话,事情既然没有完成,我也没有存在的意义,既然这样,我何不——”
奶娘说着,静立的身体一动,快如猿猴,袖子里展出一把短剑,朝刘瑾珪腹部刺过去。
两人距离相隔很近,奶娘的攻势又太过突然,众人看在眼里,都惊得喊出声来。穆潇潇离刘瑾珪最近,下意识去推他,那短剑便险险划过她的手臂,立刻出现一道长长的血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