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您是大同人还是镇江人呀?
“非也。我只是随口一问。天底下姓云的人那么多,或许不是呢。”
易水寒笑笑,他想起当初在神医谷提到案件时,穆潇潇尚在昏迷中,所以也没听到他们谈起案件。
“你猜的没错,那件案件正是与云知处有关,而且还是一件大案。”
“噢,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和云知处有什么矛盾啊?记得在神医谷你们总是剑拔弩张的样子,好像是有血海深仇一样。”
易水寒叹息声,站起身看着窗外。
这时,窗外天色已黑,各处房檐下都挂起了灯笼,候府被笼罩在一片别样的气氛里。
“看今晚月色不错,出去走走?”易水寒突然说。
穆潇潇顺着他的目光看出去,很是无语。
好个毛线,天上黑漆漆的,哪里有不错的月色。
“嗯。”她娇羞应了。
穆潇潇在书案等了下,易水寒从后面绕过来,两人这才并排向外面走去。
出了门,果然没有半分月色。
幸亏是前院,尚有各种灯火,不至于连彼此的脸都看不清楚。
只是穆潇潇特意看了下易水寒,他的脸红没红,不能肯定,很是遗憾。
阳安城寸土寸金,易水寒虽然是个郡侯,候府却不是特别宽敞,甚至还没有随州时按察司院子大。
但阳安地处中原,虽是早春时节,却有些花啊,树啊早早萌发新的生命力,显得生机勃勃。
候府前院和后院的交界处,刚好是座小花园,花园间有座凉亭,亭里有石桌石凳。
两人走出易水寒的书房,便陷入短暂的沉默,穆潇潇想开口说点什么,但发现自己只要不提案子,似乎就真的无话可说。
易水寒也暂时没说话,两人便默默地走着,沿着铺满斑驳陆离影子的小径。
“潇潇?”
“嗯?”
“除了案子,我很好奇,除了那些千奇百怪的案件,可有什么东西能让你十分感兴趣?”
“钱啊。”穆潇潇说。
易水寒:“……”
“侯爷呢?除了家国天下,你还对什么感兴趣?”
“你啊。”易水寒说。
穆潇潇:“……”
不带这样耍赖吧,她抬头看易水寒,发现易水寒正盯着她,夜空里他的眼睛很明亮。
“哈哈哈。”
“呵呵哒。”两人突然齐齐笑出声来,如积雪融化,青芽破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