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寒淡淡地说:“既然京城乱成这个样子,她自然早已经出了城门,怕是此刻早在几百里开外。”
穆潇潇觉得易水寒说得有道理。
说实话,尽管刘珈慈是敌非友,可穆潇潇心里都有些佩服她。想想她自从来到京城,一连串的事件接二连三,硬生生将京城搅得鸡犬不宁。
现在,她肯定觉得这京师的暗桩要被易水寒反洗,所以先下手为强,直接血洗阳安城,一命换一命。
丝毫不亏!
而她呢,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挥挥衣袖,要已偷偷离开阳安城,回往西蜀故地。
不可谓不潇洒!
回到故地……穆潇潇突然一惊,连忙对易水寒说:“侯爷,快传书给沈摇光,让他加强警戒,估计西蜀要对西部边境动手了。”
……
京城百里外,刘珈慈站在客栈的卧房窗前,看着京城的方向。
随着手里的信栈数量越来越多,她脸上的笑意越来越重。
又一只信鸽落到窗台上,刘珈慈拿下小纸卷,打开一看,终于笑出声来。
“可是有大好消息?”刘瑾硅在身后问。
刘珈慈将信笺递给刘瑾硅,刘瑾硅接过只看了一眼,忍不住手开始发抖,信笺直接掉到地上。
刘珈慈嘲讽地目光掠过弟弟,笑道:“四弟,记得你小时候深受父皇喜爱,说你是泰山崩于眼前而神不变。今日这是怎么了?一封小小的信栈,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可这……”刘瑾硅还没从震惊里缓过神来,说话依然吞吞吐吐。
“不就是一个病重的皇帝被杀嘛,有何值得大惊小怪,你这个样子,我们如何兵吞天下?”
刘瑾硅被姐姐训得很不好意思,委实是消息太过意外,虽然潜藏在京师里的死士不乏好手,但直接将大陇的皇帝陛下刺杀,这真的是最大的手笔。
“我只是在想,大陇的皇帝突然死了,整个国家必然会动荡,那其他的三国应是也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来分一杯羹……”“怎么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你还想着独吞大陇?”刘珈慈嘲讽道:“此一时彼一时,当初我们千方百计寻找机会,好让我们进入大陇名正言顺,可是我们并没有找到,只要有易水寒这样的人存在,我们就永远
没有机会,所以我们不能再等。”
“还是皇姐高明。”
“你还说,这不是你办事不力,没有一件事情办成功,我们又何必走到这种地步。你知道我我已经多久没有杀过人了,我都忘记了我手上还沾染过鲜血。”“没有办好事情是我的错,请皇姐恕罪,可是我不理解您为什么要杀吴老六。如果只是为了让他不要再说话,那似乎并没有意义。因为不管杀不杀吴老六,因为进入进入牢狱的事情,易水寒都不会与我们善
罢甘休,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搭上一个吴老六呢?”
“你啊,看待问题总是只看表面,你以为我杀吴老六只是为了灭口?”
“莫非皇姐还有其他缘故?”“像吴老六这种人,我们并不能完全驾驭,而他这次帮你出手,就已经尽了他的本分。以后即使和我们再有合作也不会尽心。所以不管他武功高低,对我们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我并不担心他会暴露出你,但只要他死了,你认为在二皇子以及他的贵妃母亲眼里谁才是杀死他的凶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