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一时怔愣,这才反应过来,靳沐寒从始至终不曾为自己辩白过。
也有可能是心虚,根本无话可说。
“我既然得了陛下的允准,就不会有任何偏私,就今日的事情会详实的做以记录,那么大家也做个见证,赵耿?你还有什么要说?”
“北疆数万名靳军亡魂,还请国公爷帮忙讨回公道!”
简英不置可否,转身看向靳沐寒,“靳王,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靳沐寒嘴角含着冷凝,他不说话,周围人也不敢吭声。
半晌他给了侍从一个眼神,不一会儿就有人抬了担架来,他们走到人群的一侧,并没有放下担架的意思,就那么一直抬着。
宾客们狐疑看向躺在担架上的人,他盖着薄被,仅露了一张脸。
“这是谁啊?没见过。”
“就是啊,不认识。”
简漪罗却是眯了眯眸子,这不就是她施针治毒脓的男子吗?
“大哥!”突然一道惊奇的嗓音刺破长空,赵耿横冲上来,喜不自胜,“大哥你还活着?”
担架上的赵阳勉强露出一抹笑,“傻弟弟,我当然活着。”
兴奋过后,赵耿突然反应过来,“你是受伤了吗?靳沐寒把你弄成这样的对不对?让我看看!”
“耿儿,不可以如此直呼王爷名讳,你先退下。”
“大哥。”赵耿疑惑。
“听话,大哥有话要说。”
赵阳握了握弟弟的手,随后对着众宾客点了点头,“重病在身,不易起动,还望见谅,在下赵阳,乃是靳军的一名副将,天虎分支的右前锋,北疆一事,我……知道的最清楚。”
曹炎楷一时间脸色惨白,下意识辩道,“他,他是靳王的人,说话自然要袒护着主子!”
曹岩则手速极快,瞬势拉住了他,动作间,指甲用力扣进了他的肉里。
意识到自己唐突了,曹炎楷心虚的解释道,“我说的都是大家的心里话。”
靳沐寒冷冷一笑,眉宇间的森然越凝越深,“究竟是心里话还是心虚,你自己最清楚。?”
不过是有口无心的嘲弄,曹炎楷却是面色一变,“我,我有什么可心虚的。”
“你当然心虚!因为整件事情的关键点,就在你这里。”赵阳怨怼的看着曹炎楷。
“什么王爷调换了招降书,什么王爷觊觎宝藏,真正觊觎宝藏的人是你才对!”
“你,你血口喷人!”曹炎楷惶急的自我摆脱,“干我屁事!”
“敢说你三个月前在何处吗?你敢说没有去过北疆?若非你千里迢迢运送过去的炸药,我们靳军不可能损失那么多兄弟!身为南岳子民,为了个人私利就置浴血沙场的兵将们于不顾,你还是人吗?!”
赵阳气的浑身颤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坐起来,覆盖在他身上的薄被陡然滑落,他脖颈上的毒脓和被脓血浸湿的衣衫露了出来。 所有人哑然失色,因为从来没见过这么狰狞的伤口,比之阴沟里的蛆虫还要让人作呕,几位小姐甚至忍不住,连连作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