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这是怕了吗?”简漪罗挑眉,嘴角一抹浅淡的笑容,“原来曹老夫人也有怕的时候啊!”
被她这么一说,整个屋子的人都开始怀疑了,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能够把一向眼高于顶的曹老夫人吓成这样。
连她怀里的曹玢儿都瑟瑟发抖。
片刻之后,曹老夫人怒恨交加的看着简漪罗,“玢儿都这副光景了,现在不是该追究谁把她害到这步田地的嘛?你个鼠辈之流,别以为抬一个人出来,就能翻出天了!”
抬出一个人的确翻不了天,但还是能改变些什么的,至少能够替云麓郡主正名,让她蒙冤而死的事实得以澄清,让罪恶滔天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老夫人谬赞了,我又不是孙猴儿王母,没有翻天的本领。”简漪罗微眯起眼睛,眸底冰寒,“老夫人若是不怕,就让应男把话说完,孰是孰非,自有分晓。当然,你说的事儿咱们也会一应办了,但事有
先后,总要从前到后的捋顺不是么?究竟是谁害了三姨娘,这事儿我们国公府会给你们一个公正的答案,但在此之前,也要把应男的事情搞清楚。”
说到最后一句,简漪罗的语气已是不容置疑,反正曹氏都这副模样了,就算曹老夫人硬是要将女儿这会儿带出屋子,也强扭不成。
看曹氏这将死的模样便知道,国公府如今,已经不买丞相府的帐了。
光凭这点,丞相夫人几个女眷,恰如几个毫无招架之力的弱流,被控制在这房间之中了。
该怎样,不该怎样,全凭简漪罗说的算。
倔脾气的曹老夫人硬撑着,强装出一副强势的模样,“人是你带来的,他说的话,成不了什么证据。”
“那也总要听了,才能判断。”简漪罗轻笑,随即给了应男一个眼色。
应男会意,“我在害了郡主之后,还帮着曹氏顺过一个女婴。”
“你说什么?”
简老夫人猛地站了起来,云麓死的时候,曹氏可还没嫁入国公府呢,这么说来,她当时就已经是不洁之身了?
仿佛轰然一道惊雷砸在头顶,简老夫人的表情瞬间难看到极点,感觉脑袋里嗡嗡作响,像是有千百只虫子在飞似的。
随即想到什么,她拧着眉头,试探问道,“那女婴,有什么特征?”
曹老夫人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一张老脸纠结到极致,她怀里的曹氏更是神情古怪,两道血泪挂在脸上,已经干了,剩下一道深浅不一的黑色痕迹。
就听应男开口,“那女婴的脖颈后头有一个拇指大小的青色胎记。”
拇指大小的青色胎记?
刘氏和简老夫人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无比的惊讶神色。
“婷音?”她们异口同声。
没错了,简婷音就是后脖颈有一块青色的胎记。
“岂有此理,真是欺人太甚,你当我们国公府是什么地方?随意收留乞丐的收容地吗?!”简老夫人的拐杖重重掷地,发出响脆的声音。
屋内所有听了仔细的人,都惊讶到无以复加,张大了嘴巴垂下头,若是可以选择,她们宁愿选择没有听过这样耸人听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