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可晴并不知梁上还有一位“君子”,当下以先来者的姿态看着简漪罗。
“宝医一定很好奇我跟慕阳的关系,借着今日的功夫,我便说给你听吧,以慕阳的性子,他是绝对不会跟你说的。”
“那我倒是要谢谢可晴小姐了?” “成人之美而已,若是我跟慕阳的关系成了宝医心里的结,搁在你们二人之间,那我就真的是罪过了,既然不是什么说不清楚的关系,那不如坦白了交代出来更好,免得宝医想的太多,产生不好的影响
。”
沈可晴一副光明正大的模样,殊不知她的心思正好就藏在此处。
没有哪个在乎自己夫君的女子,会在知道夫君跟别的女子过去的情况下,不介意他们的当下。
越是知道的清楚,越会循环往复的在脑海里回想,只要一钻入牛角尖,就不可能再有钻出来的机会,除非心理强大到极点,对自己夫君极有信心。
当下简漪罗就心理强大的单手托腮,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当年,父亲还在朝中,是皇帝伯伯最为倚重的臣子,与靳大将军以及简国公,分列左膀右臂,每每有要事相商,都会叫上他们三个。一个都少不了。私下里,靳伯伯也时常来郡王府,当时母亲还在世
,郡王府的女主人也不是如今的女主人,母亲时常会带着我到将军府串门。” 记忆仿佛回到了多年之前,沈可晴嘴角溢出抹淡淡想笑意,再看向简漪罗的时候,却仿佛那笑从没出现过一般,“所以,从靳沐寒和靳慕阳兄弟回到京都开始,我们刚会走路时,便一起跑跑跳跳了。他
们两个,一冷一热,性子很不同。慕阳从小就很会调节气氛,只要有他在,就不担心会冷场……”
“可晴小姐若是按这个节奏讲,天亮也说不完。”简漪罗无趣的打了个哈欠,对沈可晴那淡而无味的描述,提不起什么兴趣。
沈可晴轻笑,“宝医的性子,果真是直爽。”
……不是直爽,是懒得跟你在这里兜圈子,浪费时间。
简漪罗微微笑着,没有说话。
沈可晴也不打算耽误时间了,果断从袖口中掏出了一串珠子,“那我便只说这一项吧。”
看到珠串的瞬间,梁上的人神色就变了。
简漪罗一直用余光打量着他,此前沈可晴说话的时候,他都没什么明显的反应,但是这次,他的脸色是真的变了。
猜到这东西来历不同,简漪罗正色。 “将这珠串给我的时候,慕阳只有十二岁,当年沐寒出征,获了大功,哥哥回京都,慕阳很高兴,我看得出来,他也很羡慕。可是他不说……人都以为慕阳是开朗的性子,就错以为他会将心中的话都吐
出来,实际上他的心思也很深沉,有些话也不愿意说,他跟沐寒还是有相似之处的。沐寒获功而归,慕阳突然跑来找我,拿了这串珠子,说是……”
沈可晴的语速放慢,像是怕简漪罗听不清楚似的,“说是定情信物,他说将来他也要成为盖世英雄,到时候,我凭着这串珠子,就可嫁给他了。”
珍惜的把玩着珠串上每一刻玲珑剔透的珠子,这些都是玛瑙材料的,原本可能是有棱角的,但已经被沈可晴把玩的光滑无比了。
简漪罗眯了眯眼睛,“真好看。” 沈可晴打量着她的神色,嘴角若有似无的拂过了一抹笑意,“是啊,我一直都很喜欢。可惜了……少年郎说的话,是算不得数的,我也是执拗,此前因为跟慕阳的事情,给宝医带来了不少的麻烦,五公
主那次,实在是公主误会了,希望宝医,不要放在心上。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完了,此后,我不会再跟慕阳提什么小时候的事情,还请宝医能够不计前嫌,也别跟慕阳计较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