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午时,户部尚书府收到了一封带着血的信,信就插在府门口的大门上,被一只利箭钉着。
守门小厮骇了一跳,将信摘下来,便快步送到了书房。
管斌正在整理账册,闻声打开信,看完之后整个人都慌了。
一个时辰后,“户部尚书的独子被土匪劫持,要求赎金一千万两,否则性命堪忧”的消息,传满了京都城。
提到被绑票的是管子昂,许多人拍手称快,咬着牙希望劫匪们收了钱之后直接将人质给咔嚓了。
只有户部尚书府,气氛沉闷。
管斌愁眉苦脸的,抑郁到极致,老夫人和夫人哀嚎着,已是担心的不得了,“老爷,您可一定要救一救儿子啊,不能让他出事儿啊!”
昨夜管子昂没有回来,家里并没有当回事儿。
因为他经常夜不归宿,有时候好几天都不回来。但仗着自己老子是户部尚书,又有一群同样是官二代的狐朋狗友,京都地界也没什么人敢动他。
这次却是不同了,恐吓信都送上门了。
管斌第一时间也曾找人四处查探,线索捋到花满楼就彻底断了。
据花满楼里的老鸨说,昨夜管子昂的确去过,也点了一个姑娘,可是没过多久,他就离开了。
青楼里人多口杂是不错,但也正因为人多,所以大家的注意力各自分散,未必有谁注意到一个管子昂的去留。
老鸨这样说,也是出于自保,一年到头,青楼的出案率当属最高了,应对这类事情,她们还是有各自高招的,第一时间撇清关系是最明智的选择。
如此一来,户部尚书府彻底慌神了。
已是一点儿希望都没有了,坐实了儿子被绑票的消息。
万家医馆的诊室里,简漪罗坐在位置上,翘着二郎腿啃鸡腿。
耿芒和徐勇靠在窗边喝茶,看着地上被捆成粽子的人质,啧啧称叹,“我说徒儿啊,你这下手也忒重了,人家可是三代单穿的独苗儿啊。”
“啧啧啧,说斩就把人的命根儿给斩了,还上下齐手。瞅瞅,瞅瞅,这比送进宫当太监的标准都高呢,你们下手也太狠了吧。”
蹲在旁边的章鸣忍不住附和,“嗯,幅度是有点儿大了……怎么着也得给人留下一寸半寸的,是个念想不是!”
师徒俩一脸严肃的感叹,话音落却是惊起了一屋子人的笑声。
简漪罗佯装嗔怒,“耿老三,章小鸣儿,你们说话能不能掂对掂对?竟吐露些少儿不宜的,你们的徒孙、徒侄可还在这儿呢,当心教坏了小姑娘!”
丫丫一直垂着头,半边脸都红透了。
耿芒昂了昂头,“你干的就是那少儿不宜的事儿,怎么还赖上我了!”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着?”徐勇问。
简漪罗摸索着下巴思索间,昏迷中的管子昂苏醒了,惊恐的看着屋内的一切,呜呜的发不出声音。
“吵死了,你再这样,我连你的喉咙一起割!”
在简漪罗的威胁下,果然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