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下了不少的雪,将整个南岳京都覆盖在了一片雪白之下。
腊月三十,人们都起的很早,贴对子,放鞭炮,天蒙蒙亮就热闹了起来。 前来交接班的守城兵踩着雪地上仅有的一片脚印往城门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揉着眼睛咒骂,“就老子倒霉,大过年的还得过来换班!明年,老子也要在家过年,才
不大冷天的跑这里瞎受罪!”
话音落,他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城门上一抹身影,以为自己起得早,眼花看错了,他揉了揉眼睛再去细看,发现没有看错!
那城门上……分明是……一个人。
“都别睡了!赶紧起来,出事儿了!”快步往城门守夜岗的方向跑,雪地很厚,城门兵奔波了半天,也才移动出去几米的距离。
顿时将守夜岗的人惊醒了,“大清早的喊什么喊啊,出什么事了?”
“城门上挂着一个人,动都不动,快去看看是不是死了呀!”
“什么?城门上有人?这怎么可能呢?我昨天晚上还查看过,没有啊!”执业的城门兵惊讶的跑了出来,抬头一瞧,果然见城门上吊着一个男子。
头发散乱,衣服破败不堪,两腿中间的位置一片黑渍,似乎是出了血随后又干涸的痕迹。
绳子就捆在他的双手上,而他的双脚也被捆上了绳索,下面还吊了个木头箱子,也不知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
“赶紧的,想办法把人弄下来吧?”
“先别动,对方是什么人你知道吗?谁挂上去的咱们也不知道。这事儿不能轻举妄动,咱们还是报上去,看看上头的动静吧。”
几个人商量着,决定先把情况上报,等这一圈儿上报下来,已经一个多时辰过去了。
天亮的彻底,临近的百姓们也都出了门,发现这里的异动,围过来看热闹的数不胜数,一会儿的功夫,里三层外三层的都围满了,水泄不通。
去报信的守城兵一回来,顿时发现不对劲儿。
这一个多时辰的功夫,怎么城墙上的状况发生了变化呢?
原本挂着人的旁边又多出了一个拉长的方形布块,布块上写着大字,像是张贴皇榜的样式,一段一段,分外清晰。 一些识文断字的人正认真为大家朗读着,“此人为户部尚书管斌之子管子昂,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其父袒护宠惯,不加管束,那么我等义士便只得出面,为民除害。令,户部尚书管斌,年俸禄一千五百两。此番义士绑他独子,要挟一千五百万两,不过一天的时间,他尽数凑齐,赎金全在管子昂身上的木箱中,我等义士分为未取,仅以
此番,告知天下,户部尚书管斌乃贪官污吏,他所吃都是百姓们的血肉,他所享的都是百姓们的苦痛,罪恶昭彰……”
大过年的,百姓们虽然个个都是高高兴兴的出门,但是想到自己手里银钱紧缺,谁还没有一点儿为难之处呢?
乍然看到这样的消息,心里的愤懑仿佛被点燃的火种,呼的一下子就烧着了。
凭什么,有的人过年仅为几两银子都要算计来算计去,而那些贪官污吏却能够一口吃成挥毫间上千万两银子的地步。
可恶,简直是可恶!
民怨沸腾,城门周边的气氛越发的紧张。
原本就是个绑匪绑人,交人质的简单事件,最后却闹到了朝廷大员的清白作风问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