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云鹤的话,收到的仅仅是越任一记白眼。
这个王叔,对于越云鹤和越云柔而言,就是凭空冒出来的,因为十几年不见,他当年离开东芒京城的时候,越云鹤和越云柔还只是满地跑的小孩子。
越家几乎所有人都以为越任已经死了。 连他们的父王也这样以为,越任是他们父王最看重的一个弟弟,从小兄弟俩的关系就很好,越任此前对东芒的扩土开疆付出了很大的贡献,十几年前他的南岳一行,
正是带着远大的目标的。
可谁也没有料到,他这一离开,就再也没有回到东芒京城。
就在父皇以及所有越家的人快把越任给忘了的时候,他却带着十足十的南岳重要情报回了东芒京城。
父王高兴的为越任的回归办了两天两夜的庆功宴会,更是当场提了他的王珠,越任身份尊贵的,比之其他几个皇子都要甚。
面对一个十几年没有回归的弟弟,父王不仅仅没有怀疑他,反倒还重赏加封,这是所有皇子们都很不平的,但背地里议论议论也就罢了,当面上,谁也不敢说不是。
越云鹤也没想到,他会被挑中出使南岳。 一路上跟王叔倒也是和平相处,聊天说事儿,并没有什么不快,若说起有什么堵心的,那就是快到京都时,越云鹤收到了一封快信,看信之后他就跟越云鹤说了一个
计划。
让他强取豪夺一个公主的计划。
越云鹤当即脸色就变了,身为东芒的皇子,虽然他不能决定的事情有很多,但是娶媳妇总要挑个顺眼的吧?
王叔说要娶哪个?他就得娶哪个?
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当时他差点儿跟越任吵起来,最后还是没扭过这个性情倔强的王叔。毕竟出发前,父王再三嘱咐过,一切事情,听王叔的!
他就纳闷,父王究竟为什么那般相信这个越任。
当下看着对面一双不悦的深眸,越云鹤嘴角微勾,“王叔也不用这么看着我,我知道,那个‘贵人’对你而言很重要,对咱们东芒同样重要。” 他喝下口茶水,顿了顿,“我也知道,咱们这回出使南岳,之所以能够腰板儿挺得这么直,都是因为那个贵人提供的有利证据,若非有那些让南岳皇帝瞠目结舌的把柄
在,别说是城池了,就是娶什么公主都是不成的。可是一码归一码不是吗?” 他的道理越讲越多,“咱们来京都,第一件事就是跟皇帝求娶七公主,此事上,咱们已仁至义尽了。收不到效果,是那个‘贵人’运气不佳。接下来就不关咱们的事儿了
吧?” “俗话说得好,计划赶不上变化,咱们就算万分感激那个‘贵人’,但总得换个角度考虑问题吧?是!我娶七公主,对那个‘贵人’的计划很重要。可是事态发展到如今的地
步,也不是我说什么就能决定的了。” 他摊开手,一副无奈状,“那个沈北怡,她都被谩骂成这样了,先不说采没采到的问题,被江湖混小子给碰了,这是实打实的吧?娶一个身子有不洁争议的公主回芒,
这不是赤裸裸的找绿帽子戴吗?就算我想,王叔想,父王他也是绝对不会允许的,难道不是吗?咱们东芒人的脸,还往哪儿搁?” 原本没有江湖采花贼的事情时,东芒求娶七公主,那是强取豪夺,一来能噎南岳皇帝一下子,出出这些年他压榨东芒的恶气;二来能让南岳皇帝更为谨慎,谨慎东芒
的手里是不是还有更多对他不利的东西,只要恐惧的苗子在他的心底生根发芽了,那么接下来东芒再提出接二连三的要求,也就方便了。
可是采花贼的事情一出,若沈青还执意将那不干净的规矩推到东芒,就是对东芒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