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事关靳王,皇帝又重新坐回到了龙椅上,只不过,他的眼神充满怀疑。
毕竟,靳王刚刚下葬,即便是关于他的事儿,也是发生在滚州境内,曹蕊一个深居简出的后宅妇人,又能知道些什么呢?
他下意识看向了沈子崎,见崎王也是一脸的惊恐。
沈子崎这会儿的确很惊讶,但他想的更多的是,曹蕊这么提出靳沐寒的事儿,究竟是不是要暗害自己。
毕竟她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虽然也有自己作死的成分在,但最后一把火,还是沈子崎给递过去的。 所以,她一出场就将崔婉儿的事情抬了出来,虽然让沈子崎三言两语就给化解了,但是他这王爷的身份,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女子未婚先孕,传出去了总是对他的名
声不好。
在这夺嫡之争的关键时候,任何一步性差踏错,都有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崔婉儿的事情虽然过去了,但是曹蕊仍旧是一副不会善罢甘休的样子,谁知道她会不会借由靳王的由头,说出他暗中安插假尸体,抬入京都蒙混成靳王的事情。
这事儿,还真没个准儿。
“好了!崎王妃,你到底闹够了没有?今天是父皇的生辰,是个大好的日子,本王不会任由你在这里撒野!”
“王爷,父皇都没说什么呢,你着什么急?”曹蕊不闹不怒,温温淡淡的说道,“难不成,王爷知道我要说什么吗?何必这么紧张。”
皇帝被这小两口之间的气氛搞蒙了,却也没有时间听他们在这里争辩,“崎王妃,你究竟要说什么?”
曹蕊抬起头,“儿臣要说的,事关靳王声誉,要先向父皇讨一道恩旨,父皇饶恕儿臣的罪过,儿臣才肯说。”
简漪罗眉目一动,下意识扫了眼曹蕊的方向。
曹蕊的头微垂着,嘴角的弧度淡而上扬。
只等着皇帝发令,她含在嘴里的大消息就要脱口而出了。
然而皇帝却沉默了许久都没有发话,好一会儿,他才沉了沉眉头,“好!朕先免了你的罪过。” 就在所有人的好奇,抵达巅峰时,曹蕊开口说道,“儿臣想说的是,其实很简单。原本因为靳王殿下身陨滚州,举国哀悼,如今,逝者已经安息,便不该提及此事了,
但念及被蒙在鼓里的将军府诸位长辈,以及做这件事情的人,儿臣无论如何都要说出来。便是关于倾城郡主简漪罗和靳王殿下,他们两个有私情,伯媳爬墙。”
“伯媳爬墙”四个字一脱口,场内瞬间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