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这一点,那丫鬟还未来得及收回神思便听得从面前传来“哐当”一声脆响。
一只白瓷茶碗被盛怒下的官清颜一把扫到地上。
“给了她鹤顶红自己不老老实实地吃,那本小姐就帮她一把。香雪,将官七画与他人私通的消息放出去,记着务必得说清楚是将军府二小姐官七画,本小姐可不要为她背锅!”
“是!”
哼!官七画,还真是同你母亲一样贱!到死也非得让她不舒坦!
……
紧赶慢赶终是擦着吉时的边来到了睿王府的门前。
而睿王府门前,大红绸缎装点牌匾,穿着红装的丫鬟侍从站立两旁俨然一副迎接新娘子的模样。一切都看似很正常,当然,这得忽略了站在人群之后睿王府正门前那个抱着一只硕大公鸡的男子。
看见这样一幅场景,方才还因赶上吉时而轻轻松了一口气的喜婆顿时又提起了心。
不会又有什么幺蛾子吧!
然事实立马便证实了她的猜想。
“来者可是官将军家表小姐?”远远的那俊俏男子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今日我家主子身体不适,所以便让小黑代替他拜堂了。小姐快些下来吧!”
话毕,全场一派寂静。
喜婆望望那男子周身,再望望那男子手中正在东张西望的大公鸡。他说的小黑,不会就是这个东西吧!当然,除了是这个东西外还能是什么!
正要询问询问官七画的意思,喜婆转身却发现从轿中突然伸出一只白莹莹的手。
芊芊玉指缓缓地挑起轿帘,一身喜服轻纱遮面的官七画竟自己走了出来。
而当她终于看清那男子手中抱着的,被他称之为小黑的东西时官七画的内心着实草泥马了一把。
方才在轿中就感觉现场气氛不对,听到那男子的话后感觉就更不好了。谁料这一出轿子等待她的却是这样挑战她心理极限的认知。轻纱之下,众人看不见官七画轻抽的嘴角。
官七画迎着光,看了看睿王府那高大的牌匾这才确定自己并没有来错地方。
同时,也敏锐地发现这看似喜庆的场面之下其实没有半点喜庆的气氛。
想起出嫁之前听到的那些睿王很可怕的传闻……
官七画深呼一口气,瞥了一眼呆立在一旁的喜婆。“还愣着做什么,走吧!扶我进去!”
啊!喜婆这才回过神来走上前来扶住了官七画带着官七画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去。
身后,传进耳内的便是围观群众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嘲讽嗤笑。
“她还真敢嫁!”
“与公鸡拜堂,真是新鲜事!”
……
想到这,官七画便觉得和一只鸡拜堂还是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至少鸡可没有人心这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