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上辈子的法制社会,她如今身处的是一个权利与力量决定一切的世界。她若是对那些来杀她的杀手怜悯。那谁又来怜悯她呢?
官七画自问自己不是圣人,她不想死她也想活。既然要在这个世界活下去就不得不面对这样的血腥,那么为了活下去她会尽量让自己适应。
适应这些血腥,适应自己如风雨般飘摇的命运……
思绪有些飘远,而将官七画从自己的思绪中唤醒的是一声从旁边传来的异声。
那是什么?
官七画望着那来时的道路,只见一个不知从哪窜出来的人正神色惊恐跌跌撞撞地往那小道的出口处跑去。
看他的打扮他应该也是那些刺客中的一员吧!
官七画有些疑惑地问叶陵,“那个人是你故意放跑的?”
叶陵笑了笑,不可否置。
“你想不想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打你的主意?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
阳光明媚,葱绿的槐树枝丫在地面上映照出斑驳的影。
官七画与叶陵一路尾随着那名逃跑的刺客来到了一扇红木的小门前。
小门开在一堵高墙之侧,从外面往里望去还能看见里面亭台楼阁的檐角。
“这个地方?”
只觉一股熟悉之感自心底油然而生,官七画眯着眼睛在脑中想了想这才记起这个地方她应当是认识的。
曾经在这个院子里辛苦劳作十几载,也曾在那棵老槐树下遇见一个改变她命运的少年。
若她没有记错的话,这里应当是将军府后院的偏门。
“官将军府?”
官七画疑惑地望一眼叶陵,而后者只微笑着对她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她的话。
刺客进了将军府,那是不是就意味着那个雇刺客来杀她的人就在将军府内。
官七画的眸色渐深,手指紧紧地握着坚硬的刀柄骨节发白亦不自知。是了,身体原主从小生活在将军府,对于外面的世界她踏足甚少,性子又软从不与人起争执。这样的一个人是不容易与将军府之外的人结怨的,而在这将军府中能为了杀一个人付出这么大代价的就只有那
么寥寥几个人。
到底是官清颜官夫人,还是官将军,那个从见她第一面开始就对她露出厌恶之色的爹。
官七画心头突然一阵烦躁。
“怎么,人都进去了,要不我也也一起跟进去看看?”叶陵抱着手臂靠在一堵墙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人家都这么对她了,她自然是想知道答案的。
可是若记忆无误的话,官七画知道这扇门之后是有府中侍卫把守的,若不是将军府的人侍卫们是不可能会随意放他们进去的。
像是看出官七画的担忧,叶陵松开自己抱在胸前的手往官七画面前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