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堂堂王爷跟在一个小厮后面追影响也不太好。
萧辰云想了又想,最后还是按捺住心中的烦躁坐了下来。
脑中不禁又浮现起了之前那番话。
嗯,看来,还是得想个办法哄哄才好!
可是到底该怎么哄呢?
“来人!”想到这里,萧辰云不由得沉闷出声,唤来了一直守在外面的卫兵。
“去,把狄青给本王找过来!”
……
时节渐渐步入深冬,不过几日的光景,这西北大营营外的积雪便越堆越高。几乎将那平原上有人腿般高的草木,尽数给覆盖了起来。
因着之前与岳将军的那番对话,萧辰云宅在营中养伤的这一段时间便也没有谁敢来烦他。又因为正值北戎频频扰乱凤溪国边境的时候,所以营中几位大将都忙着操练士兵,自然也是没有谁有空在这个时候来寻萧辰云。除了那位当初被萧辰云救下的樊将军时不时差人送点东西过来之外,这几日
官七画倒也过得清闲。
每日帮萧辰云打理打理帐中事物,偶尔再去军医帐中帮些小忙,这军营中的日子倒也过得平淡充实。
唯一令她有些郁闷的便是萧辰云对她的态度。
自从那日她迷迷糊糊地给他告过白之后,萧辰云对她几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虽说面上还是像从前那般端着,但是官七画却看得出来,他看她的眼神到底是不一样了。
少了几分疏离,多的便是他作为丈夫对自己妻子的关爱与呵护。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除了自己上辈子的家人,官七画似乎还从未在旁人身上感受到那般令人心安的气息。
没错,便是心安!
仿佛只要有他在身边,她就什么危险都不在乎,什么苦都是愿意吃的。
官七画终于是在现实的打击下,无可奈何地向自己承认了,她恐怕当真是被这个男人给俘虏了。
也许真应了那句话,一件本该发生的事情你曾经对它的压抑有多大,一旦放开了顾忌,它的反弹便有多大。
她现在是越看萧辰云,就越觉得他哪都好了。
唉!坠入爱河的女人,真是无可救药了!
这日,下了好几天的大雪终于迎来了停歇,天边升起一轮淡淡的薄阳。
挑着这么个好日子,被官七画忽冷忽热的态度折磨了好几天的萧辰云终于逮准了机会,准备出动了。
“萧辰云,你可是一军主帅,就这样溜出来,是不是不太好?”
只露出零零星星碎草枝的平原上只有一株已然枯死的树,而就在那黑漆漆的树干之下,正有一匹高大的骏马驮着一男一女两个身影正从底下路过。
苦寒之地,天空连一只觅食的小鸟都没有。
身上披着狐裘怀中抱着美人的萧辰云掀起眼皮淡淡地瞟了一眼远方,而后才慢慢悠悠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