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七画回头,见他手中还拿着她方才买下的那只面具,一双清冷的眸子之中暗藏着的满是对她的担心。
“我没事!”
她抿唇,从河岸边站了起来。
“我刚才,是在找一个人。”
萧辰云并没有怪她的意思,脸上神色淡淡,伸手将她从河岸边缘给拉了过来。
“何人?”
官七画伸手将他手上的狐狸面具拿了过来,自顾自地在手中把玩着。“萧辰云,你记不得我曾经同你说过的,那次在去边疆军营的路上,我们躲进了雪山之中。但是你病发昏迷了,所以我那时便一直在山里四处找药。那时荒山野岭之中,竟然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名白胡子老
头,是他给了我一颗药丸,最后才将你救回来的。”
当然,谁知道那老头的药里竟然是加了媚药的,于是官七画就那么凄惨地没了自己的初夜。
现在想想,她都来气!
但是不得不说,官七画还是很好奇的,为什么他当时会出现在那里?又为什么,萧辰云在服用了他给的药之后,竟然还真的醒了过来。
当晚的经历实在是太过诡异,若不是后面又发生了那样一系列的事,官七画说不定还会以为她遇到的那个老者,是她在做梦。
所以方才陡然见到他,官七画才会如此心急。
“记得,你曾同我提起过。”
官七画光顾着看手中的面具了,那一瞬间自然也就错过了萧辰云眼中一闪而过的微光。
他替官七画理了理方才在人潮中被挤乱的发丝,“也许,是你看错了!”
官七画点点头,“也许吧!”
不管是看错了还是没看错,人家现在都已经不见了,再说别的也没有意义了。
“算了,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找了,花灯会还未完,我们再去逛逛吧!”
心中的失落很快便被好玩的吸引,官七画顿时也就不去纠结于那老者了。
而萧辰云见官七画没有在这件事上深究下去,心底暗暗地也松了口气。
“好!”
于是,二人便又双双往前而去。
顺着天水桥这边的河岸一直往上走,人渐渐的就没有下面那样的拥挤了。
但是道路两旁依旧还挂着花灯,而花灯之下那些小商贩们的摊子也是一个连接着一个。
这花朝节是凤溪国春日里最后一个能够过得这样热闹的节日,所以这临近京城的小商小贩们都要跑来赶这场热闹,所以人才会如此之多。
走了这一路,官七画虽然还并不觉得累,但是却是真的没有兴致去赶各种热闹了。
摸着怀里那整整一沓的银票,官七画现在忧心的是到底该如何将那银票给花出去。那镯子卖了整整一千两,而在当铺掌柜的手里,又帮她将这一千两银票弄成了整整一沓五十两面额的银票。五十两,这放在富贵人家确实不算什么,但是放在这些平头百姓的认知里,那就算是很大一笔钱
了。
许是看出来官七画眉眼间的烦恼,萧辰云不禁开口问她。
“怎么不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