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无论是萧齐钰,还是萧辰云都不会允许昭然帝这样一个尴尬的存在挡了自己的称帝之路的。
“云姨,你的手!”
心中微叹一声,官七画不再去管那昭然帝,而是忧心的目光落在了浅云的身上。
而这一看,便不期然地让她瞧见了浅云手腕上那方才被昭然帝咬了之后留下来的伤口。
方才昭然帝那一口着实咬的狠,浅云手上一派血淋淋的牙印,竟是让他咬的鲜血直流。
“我没事!”
见官七画一伸手便要来看她的伤口,浅云微微一侧身子,避了开来。
略微垂下手,将那伤口隐藏在了广袖之下。而官七画见此便也明白了,浅云太妃这是不想让官七画再管她的伤口。
而官七画虽然有些小担心,但是却也不是那种爱强人所难之人,好在那伤口虽然深但但却也并不致命,既然浅云不愿人碰,她也就只好不管了。
重新将目光聚焦在那只木盒之上 ,浅云仿佛也晓得官七画好奇,缓缓地将那木盒给打了开来。
并不出人意料,那木盒之中静静躺着的,正是一方碧绿的玉玺。
“这就是凤溪国的传国玉玺?”
官七画好奇地望着那一方晶莹剔透雕刻着龙凤的玺印,虽然她不识货,但是这东西无论从做工还是成色,一看就知道很值钱。
见她对那玉玺如此感兴趣,浅云倒也没有吝啬,便将自己手中的盒子和玺印一同交到了官七画的手中,让官七画能仔仔细细地看个够。
然后自己便开始弯下腰,费力地去搬动地上昭然帝那已然昏迷过去了的身体。
当然,官七画这也不好袖手旁观不是,将那还未来得及摸上一把的玉玺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放,她便也来帮忙了。
待到二人将昭然帝搬到了床榻之上,浅云又带着官七画拿着那玉玺来到了外室的书房之内。
“官七画,来,给我研墨。”
念着时间紧急,浅云也未对官七画将事情解释得太过详细。如是吩咐完便自顾自地坐到了书桌前,从笔架子上挑了一枝狼毫。
看那模样,像是打算写些什么。
“哦!好!”
官七画不晓得她到底要做什么,不过还是下意识地去配合了。这皇宫里的事情她到底是什么都不懂,虽然有心想要帮帮正在前头奋战的萧辰云,但是却不知道到底该从何下手。
所以她才会这么配合眼前这位浅云太妃,毕竟人家才是在这皇宫里生活过的人,对皇宫的各种规矩了如指掌,反正她跟着她走准没错!
这般想着,官七画手上动作未停,从旁边的茶壶中倒出来一点茶水在墨池中,她细细地研墨起来了。
狼毫沾了那浓稠的墨汁,浅云微微一皱眉头,从昭然帝的书桌旁边抽出来一份明黄色的薄绢。
而那薄绢,官七画也是识得的,这分明就是昭然帝平日里拿来书写圣旨的东西。
以前在睿王府中,她好歹也跟着萧辰云一起接过几回圣旨,那时那些公公们带来的圣旨便是写在这东西上面的。
只要在那薄绢上书写下圣旨的内容,再加盖上昭然帝的玺印裱上周围装饰的黄绫,这就是一份能够以假乱真的圣旨。
官七画就是再傻,现在也知晓了,这浅云太妃费尽心机地想要从昭然帝这里骗出那玉玺的下落,难道就是因为她想要伪造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