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寒目光紧盯着唐正的毛笔,想要看看他到底能写出来什么样的诗作。
只是刚看了两个字,便已不抱任何希望。
一个无赖而已,字都写不好,还指望他能写出什么好的诗词来。难不成写一棵柳树扭一扭吗?
裴子文暗自高兴,面露得意,“郑公子的字还真是龙飞凤舞啊……”
唐正也不搭理他,继续写自己的。
唐仁随着唐正的落笔,念了起来,“天街小雨润如酥。”
“草色遥看近却无。”
苏清寒本已无心再看,听到唐仁念诗,内心诧异,便又将目光投了过去,跟着把后两句念了出来。
“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怎么样,我这诗作的还可以吧。”唐正放下笔问道。
唐仁皱眉,又沉吟一遍,不可思议道:“这是你写的?”
“不然呢?我抄来的?”唐正反问。
唐仁无语,他博古通今,学识渊博,实在是不知道这首诗是从哪儿抄的。但是,你要说这是唐正作的,唐仁心里面也挺怀疑。
便问苏清寒,“韩姑娘觉得,郑公子这首诗如何?”
苏清寒又品读一番,目光瞥向唐正,刚好又看到唐正再看自己,不觉得脸一红,微微点头,“实乃佳作,小女子自叹不如。”
“裴公子意下如何?”唐仁又问。
裴子文轻哼,“谁知道他是不是从哪些山野文集中抄来的,京城谁不知道他郑不二不学无术,游手好闲,哪里有什么真才实学。”
“哦?裴公子,唐某说句大话,上至先贤典籍,下至山野文册,唐某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不知裴公子说这首诗是从山野文集中抄来的,敢问是从哪本书中抄来的?”唐仁问。
虽然他也很怀疑唐正的作诗能力,但是说抄山野文集,未免太过了。
“我哪里知道,你问他自己。”
“那就是说裴公子自认才疏学浅,根本就没看过,所以诬陷郑公子喽?”
苏清寒也觉得裴公子有妒忌之心,在一旁为唐正辩解,“小女子自幼读书,也未曾见过郑公子所做之诗。何况人不可貌相,郑公子只是未曾写过文章,谁敢断言他就不会写呢?
裴公子可曾听闻,景朝有神童,五岁赋诗,传位佳作,九岁便考取功名。
或许郑公子是靠天资呢?”
苏清寒并不是向着唐正说话,只是觉得裴子文有些不讲道理,她得出来讲讲道理才行。
裴子文被说的满面通红,羞愧难当,当下愤然,指着唐正,“郑不二!我现场随便指一样东西出题,我们两个各做文章,你敢比吗?”
唐正微微耸肩,“要是你输了呢?”
裴子文从怀中掏出两张百两银票拍到桌子上,“这是两百两,若是我输了,这两百两就归你!”
两百两在宣朝已经是不小的数目了,要知道宣朝的丫鬟,平均下来,一个月的俸禄才一两。而唐正的零用钱,每月不过也才三十两。
可是唐正不知道啊,一看才两百两,脸上就露出嫌弃之色,“啧啧啧……两百两就想跟我比?你今天带了多少,都拿出来押上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