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糖糖正被苏子诺护在身后,只露出怯生生的一只眼睛看着她。
而苏子诺更没有刚才的悲恸,神色沉静警惕略带苍白,但是根本没有半点哭过的痕迹。
岳思瑾疯狂地大叫一声,手上的桎梏让她垂眸。她哪里是被栏杆黏住了,而是被雷靳炎用绳索紧紧的捆住。
就是因为这样,她才完全无法动弹。
那些本来应该在地上的血迹,像是消失了一般,而雷靳炎更是没有中枪倒地,当岳思璟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的时候,雷靳炎正潇洒的系上最后一个结。
岳思瑾大口大口喘着,使劲闭上眼睛又睁开,一次又一次。直到眼睛酸涩的不行,他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刚才那一切,她明明都看到了。
这些人都死了,她们都死绝了,她才是最后的赢家,岳思璟看着现在好发无伤的贱人们,慌乱地不行,恶狠狠地望着苏子诺,恨不得用目光杀死她。
似乎,她的眼前又模糊起来,她再次看到了苏子诺,雷靳炎惨死的样子,糖糖小小的一团已经被血液浸透……
岳思璟像是溺水的人得救了一般露出癫狂的笑容,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她不会输!
但是岳思璟的笑容还没有完全散去,眼前的场景又再次变化,又变成了她为鱼肉,苏子诺跟雷靳炎看她的眼光像是看着被捕获的动物。
心中忽然有一个念头升起来,但是岳思瑾却疯狂地摇头,绝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现在她看到的才是幻觉,肯定是这样。
她紧紧闭上眼睛,嘴里絮絮叨叨道:“去死,都给我去死!”
岳思瑾狠狠睁眼,死死盯着苏子诺。疯狂地挣扎着,她要杀了苏子诺。
然后她看见苏子诺将糖糖推到哎嗨身侧,自己则一步步想她走来。然后她抬起手,朝着她打了个响指。
岳思瑾不由瞪大眼睛。
“对不起,还是无法做到像是岳小姐那么稳定。”苏子诺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不过,好在效果不错。”
心中的猜想被证实,岳思瑾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这……这怎么可能,你怎么会,不可能的!”
“你不会以为催眠只有你们岳氏一族吧?”苏子诺站定在她面前,岳思瑾猛然屏住呼吸。
确实催眠并不只是她们岳家一脉,但她们研习的事最高级的催眠。苏子诺就算能学,学到的也只是一般的水平,根本不足以催眠她。
更不足以抵挡的住战勋爵受到她的催眠。
岳思瑾目光转向战勋爵,拼尽全力使出自己催眠的能力,嘴里念叨:“给我杀了她们,快点动手。”
岳思璟厉声命令,但是战勋爵什么反应都没有。
“这五年的时间,我也不只是完全只是清洁工,比起你,催眠我确实只学了点皮毛。”苏子诺抬起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但是,你也不要在做无用功了。”
岳思瑾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还从来没有人看不起他们岳家的催眠,可是她的催眠确确实实不起作用了。
怎么可能呢?
“你以为五年前的一切还会重新发生一遍吗?”苏子诺缓步走进她,眼神转向四周,“五年的时间,你以为我还会任由你宰割吗?”
岳思瑾拼命的挣扎着,“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苏子诺往后退了一步,“你刚才催眠不了战勋爵,现在也不能对我做任何的事。”
她手指轻点了一下,微笑道:“想知道你为什么催眠不了勋爵吗?”
岳思瑾闻声顿时安静下来了,她绝不相信这世界上还有任何比他们岳家更加高级的催眠术,足以抵挡她对战勋爵的催眠。
苏子诺微微一笑,“早在你对战勋爵催眠,让他对哎嗨下手的时候。我就已经用银针隔绝了他的经脉,战勋爵集中所有意志执行你的命令,却失去了平日的警惕,小小的银针而已,我得手轻而易举。”
岳思璟使劲的挣,也就是说反而正是自己的催眠,让苏子诺得到可趁之机吗?苏子诺为什么这么狡猾!
“而且也是这个机会,在你你情绪波动较大的时候,我才可以对你实施了催眠,很简单的具象引导而已。”苏子诺继续说道。
岳思璟猛然就瞪大了眼睛,具象引导?这种催眠界几乎最浅显的催眠术,可是自己一辈子潜心研究却中招了。这不仅是耻辱,简直是她毕生的污点!
她眼神和岳思瑾相对,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容,“你会失手,在于你太想干净杀绝,连最基础的理智都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