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气愤的在我面前抱怨烟姐,一遍一遍的说烟姐怎么能这么做,大家付出了心血付出了肉体,凭什么到头来好处都是烟姐一个人的。
我又是无奈的叹气又是附和她们,说我自己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个事情,她们多少听过我的故事,听说过我卖初卖了那么高的价钱,也听说过有个年轻英俊的客人为我着迷。
冲着她们并不了解我和萧景灏的故事这一点,我给那些姑娘编造了一个全新的故事。
在我编造的全新的故事里,起初客人买我是因为我长得像他爱过,但是没得到的爱人。后来,我为了能绑住自己的客人,使出浑身解数,把客人伺候的神魂颠倒,不仅伺候他的身体,还做他的解语花,一来二去,客人自然是对我着迷不已。
我把自己说的特别心酸,看似表面风光一度被章台里的姐妹们羡慕不已,实际上,我付出了常人所不能想象的努力。
姑娘们被我说的直摇头,为我鸣不平,说我应该向烟姐讨回自己的钱,毕竟大家活在这个地方,努力了要是钱这个该拿的都拿不到,那还那么努力干什么。
说到底,能登上顶峰成为佼佼者的就只有那么几个,大多数,都是希望有钱财傍身,至少活的不那么辛苦。
如今得到烟姐竟然如此不近人情的把大家的这份福利都剥夺了,引起的愤怒,可想而知,很快这件事就在底下流传开来,一些原本向着烟姐的姑娘,也站到我的阵营里了。
这件事,很快也传入了烟姐的耳中,她直接打电话到我的房间,叫我去她那儿一趟。
我向姨姨交代了一声,带上自己的录音笔,无所畏惧的去了。
小玲没了,烟姐身边又新换上了一个伺候的姑娘,不过那姑娘和我没眼缘,在我看来,完全没有当初小玲的善良和机灵。
我看也没看那姑娘,直接大步走进烟姐的房间。
烟姐如同往常一样,大红唇波浪卷发,一条风情的波西米亚长裙,露出姣好精致的锁骨。
“我还以为请不动您老人家了呢。”我进去刚一站定,就听到了烟姐的讽刺。
我心里明白,如果我在烟姐面前退缩或者表现出弱势,那那些指望着我出头帮她们讨回公道的女孩子,往后很有可能就不会和我站在一起了。
毕竟在这种地方,没有那么多的姐妹情谊,有的,只是强弱和利益。
跟着谁有前途钱途,跟着谁,能得到更多,大家就会选择谁,这是章台简单粗暴的法则。
于是我双手抱在胸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烟姐,冷冷道,“烟姐真是说笑了,您是大姐大,您一叫,我立马就赶过来了。”
我嘴上说的话和手上的动作完全相反,摆明了是给烟姐扎刺。
烟姐到底是经历过风浪的人,她见我这样,并没有立马就像是泼妇骂街一样的上来训我,而是淡淡的翘着嘴角,笑着说,“楚楚你最近是受什么刺激了吗,怎么说话夹枪带棍的。”
面上是笑着,只是她那眼睛里,完全没有笑意。
我冷笑一声,耸耸肩,“我受了什么刺激,烟姐您难道不清楚吗?”
“我清楚?我清楚什么?”烟姐露出无辜的神情,“楚楚你有什么委屈可要跟我说清楚啊,别叫人家说我这个头儿当的不好,不爱护你们。”
我嫌站着累,直接走过去坐在烟姐旁边的单人沙发上,自顾自的从她烟盒中抽出一根烟点上,摆出一副和烟姐气场相差无几的姿态,在烟雾缭绕中看着她,缓缓开口,“烟姐,您都把我叫到这儿来了,还要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