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站起来,“不可能!”
那天也就张叔捏住他的手,让他不能对我动手,不能对王婶动手,哪里打了他,他就是诬陷!
“他在乱说,他在诬陷!”我控制不住情绪,激动又愤怒的说。
这时,蔺寒深淡淡的声音落进我耳里,“怎么不可能?”
他的声音一点都不受我的情绪影响,不受电视里的案子的影响,好似他就是一个看客。
看了,就完了。
但我不行,我一想到临深最近被网上的人各种骂各种猜测,在他们眼里临深好像就是十恶不赦的大魔头,专门欺压百姓。
现在王明富还这么说,那不就是要把临深置之死地吗?
我的手握成拳头,强忍怒气的说:“我去找过王明富,在知道王明富是王婶的儿子后,我就和王婶,张叔一起去了王明富住的地方。”
“但我们没有对他动手,我只想弄清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原因,没想到……”
我抿唇,说不出话来。
那天的情形我到现在都还记得,甚至王明富说的每一句话,我现在回想,只觉自己大意,给王明富抓住了把柄。
但不等我自责,愧疚,蔺寒深就说:“你怎么认为王明富说的是你?”
我一顿,看向他。
蔺寒深已经收回刚刚揽着我腰的右手,左手张开,换了个姿势,更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像在看一个电影。
我僵住,看着他完美的侧脸轮廓,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似乎我在旁边站着影响了他的视野,他不悦的皱了皱眉,“坐下。”
我本来是很激动愤怒的,在听了蔺寒深刚刚说的那句话后更是难受,只觉得一切都怪自己,可现在被他眼尾这么淡淡的一睐,我的情绪就平静了。
我坐下来,他的手便再次落在我腰上,手指在我肚子上轻敲。
我下意识看向蔺寒深,他已经恢复到看欣赏电影时的姿态,那么的漠然,又那么的随意。
时间滴答过去,庭审现场的发展在所有人以为临深都要被陆氏咬死的时候,临深呈上了新的人证——朱平。
朱平不是临深的员工,也和陆氏没有任何关联,但他却是李成斌的牌友,好哥们。
他的出现可以说让局势扭转,打了个陆氏措手不及。
他说陆氏的负责人找到他,让他叫李成斌去赌场赌钱,让李成斌欠下五十万,陆氏会替李成斌还了这五十万,但这所谓的还其实就是变相的给他们陷害李成斌的好处。
他说完,陈树便递交上证据,很快屏幕上放出李成斌和朱平,还有其它两个人一起在赌桌上的照片。
不仅如此,朱平下去后,临深再次上来两个证人,正是刚刚在照片里的人。
他们说,朱平的确找过他们,跟他们说一起合伙骗李成斌,事成后,五十万大家分。
很快,银行转账证明,在哪里取的钱,这些资料全部供上去。
瞬间,全场哗然。
这时,作为证人在外面等着的李成斌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下子冲进去要打朱平三人,被守在那的警察拦住。
尽管这样,李成斌也没放弃,不断的朝前冲,指着朱平几人骂,被警察强制性带下去。
事情到此,尘埃落定。
陆氏,输。
临深,赢。
我坐在沙发上,久久回不了神。
这时,搭在我腰上的手臂收拢,我便靠进蔺寒深怀里。
他垂眸看我,眼睛幽深,莫测难辨,“怎么?这样的结局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