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牙褪去了衣物,轻轻的清洗着身上干涸的血。
此次对决,她身体并无太多伤势,内伤居多,可却因胸口的伤,使得血流不止。
待得干涸的血清理干净,云锦绣才拿起那柱灵活草,神念一动,火焰将其淬炼成液,她这才抬手一招,将那液体涂在伤口之上。
那些灵脂一遇灵火草液,这才相融成水,可灵火草的毒性却让伤口更加痛了起来。
云锦绣咬紧牙关,等着那剧痛过去。
灵火草并不是多么珍贵的草药,可却极为罕见,八古门如此巨大,都未见一株,且其只对灵脂有效,是个无足轻重的东西,何况这东西还有剧毒,就算能融于灵脂,常人也不敢用,市面上的药铺也不会费劲千辛万苦的去采这种东西来卖。
好在禁古山脉寻到了些。
“进来了。”声音从外面传来。
云锦绣看了一眼伤口,虽有些可怕,但总算不再流血,她随手扯了件里袍,刚一穿上,宫离澈便已出现。
云锦绣看着他手里足有十几株灵活草,嘴角微抽:“用不了这么多。”
他却随手将她往怀里一揽,掌心隔着薄薄的衣衫落在她的腰上,“伤在哪里?”
“已经快愈合了,并无大碍。”伤口狰狞的很,倒真是不愿他看到。
他将灵火草递给她,“那是什么人?”
云锦绣接过灵火草,以魂火再次将其淬炼成液,随手以玉瓶装了,方眨了下眼睛,“何人?”
他突然来这么一句,她倒真是未能反应过来。
“神兽狰。”宫离澈懒懒在她身旁坐了,指尖挑起她的一缕发丝,把玩。
云锦绣一顿,“月关?他是摩柯人后裔。”
“摩柯人?”宫离澈眉梢微动了下。
“摩柯真正的后裔。”将所有的灵火草淬炼完毕,云锦绣停了下来。
宫离澈看她一眼,“涂药。”
“……”
“本座帮你涂?”
“我自己来。”
云锦绣微微的看了他一眼,而后背过身去,轻轻的解开里袍衣带,挑开前襟,看到又有些渗血的伤口,这才拿起小玉瓶,将草液涂抹其上。
本正专心涂药,然里袍却被轻轻的褪了下来。
云锦绣身子一僵,便不动了。
“带伤上阵?”
“出了点意外。”
“是谁?”
“……已经处理了。”
她话音方落,一只手落在她的手上,将玉瓶拿了过去。
他将玉瓶中的药液取出,指尖一抬,药液落在她的后心处。
云锦绣神经一直紧绷着,落在伤口上的指温温凉凉的,那药液与伤口融合的剧痛,却因那落在伤口上的指被分散了精力。
那把刀从后背贯穿,想来背上的伤更是惨不忍睹。
星河的凉风拂来,云锦绣轻轻的颤了下身子。
衣袍重又被轻轻的披上,他身子一动,而后起身绕到她面前,又取了些药液,手指挑起她的衣襟,将药液涂在她的胸口处。
云锦绣低垂着眼睫,身子却一动未动,星光交织,月华流溢,整个星河梦幻而透明。
她的呼吸轻的微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