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茜奇怪的问题，让丁琪不解的歪了歪头，还是照实回答道：“除了脸色不太好，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电话那头，开着外放的方茜复杂了看了办公桌后那男人一眼。
男人面无表情，眼睛望着某一点出神，像是没在听一样，可是紧抿成一条直线的嘴唇却出卖了他的内心。
秦以寒也不知道自己希望听到什么内容。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纵容冷思柔发出那条绯闻，到底要看到陆笙有什么样的反应才会满意。但总之，他想看的不会是没有反应。
自己的伴侣和其他人炒绯闻，陆笙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没有生气，没有闹情绪，甚至连询问都没有，就好像根本不在意这件事一样。
这也是秦以寒最不想看到的反应。
这样会让他觉得，陆笙根本不在意自己。
那天陆笙郑重的表情和躲开他拥抱的逃避抗拒，让秦以寒蓦地发现了一件事情。
这段感情，从一开始起，就是他在付出。陆笙从最初的抗拒到之后的愿意尝试和他在一起，他们一起经历了许许多多甜蜜的事情。
可是陆笙却始终没有告诉过自己，她的心意。
这让一向无往不利的秦以寒对自己产生了一丝质疑。
他在想……陆笙会不会，其实一直没能爱上自己。所以，那天她想说的话，其实是分手。
秦以寒是自信的天之骄子没错。可是对上陆笙，他总会有些犹豫迟疑。
这种想法一旦滋生，就甩都甩不掉，像是顽固的苔藓覆在那里。
所以他被冷思柔邀请去谈新戏时，明知道冷思柔安排好了人在角落里偷拍，他还是假装不知道，让冷思柔将照片发布了出去。
只是没想到，那些记者抓拍的时机格外精准，在冷思柔向他提起叶泠声时，按下了快门。
冷思柔是这个娱乐圈中，除了叶泠声本人之外，唯一一个知道他心意的人。当初他向叶泠声示好时，恰好被冷思柔撞见，并将这个秘密保守了下来。
说起来，秦以寒还欠了冷思柔一个人情。
可是冷思柔邀请他参演的那部电影，他却没办法答应。只能送这个绯闻给冷思柔，算是帮她的新电影宣传出把力了。
方茜没办法从秦以寒紧绷的脸上，看出什么情绪。可是直觉告诉她，老板现在心情不太好，而这份坏心情，与陆笙有着直接的关系。
可是，想想陆笙最近也不高涨的情绪，方茜有些头疼。
这一对夫妻显然是闹矛盾了，而且矛盾原因，她其实也算是心知肚明，至少陆笙那边难过自责的理由，她还是知道的。然而，作为外人，她却只能夹在中间干着急。
“秦总，如果没什么别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想了想，方茜决定眼不见为净。她一大早被叫回公司，秦以寒就让她给丁琪打了个电话探口风，她手上还有一大堆工作没处理完呢。
“恩。”秦以寒微微颔首，应允了方茜的话。
方茜抬起眼，眼睛在不经意间与秦以寒对了个正着。秦以寒锐利又明亮的眸子让方茜有些心虚，闪躲的将目光移开。
这一个细节却没能逃过秦以寒的双眼。
方茜埋下头，正打算出门时，秦以寒冷漠又威严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你之前说，她最近心情不太好？发生了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