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死,否则,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周围车子疾驰的声音呼啸而过,雨水哗啦啦的下着,可我却清楚的听到他嘴里说了什么?
我问他,“你要怎么不放过我?我都死了,你还想挖坟吗?”
“对。你死了我都不会让你安生。”
我冲他摇摇头,“死了就死了,没有痛苦,没有喜怒哀乐,什么都没有,你怎么让我不安生?你以为你……唔。”
不等我把话说完,他突然抓着我的后脑勺,吻了过来。
狂风暴雨般的激吻,仿佛要把我所有的氧气都吸干。
我像个木头人一样感觉着他的如撕咬般激烈的吻,仿佛能感觉到他内心底里,掩藏着的恐惧。
痛苦,煎熬,恐惧,不舍,让我回过神来,直接抱着他的脖子,回吻过去。
就这样吧,就让我假装再拥有他一次,这一次之后,再没有妄想了。
两人像疯子一样,就这么在大马路上,在瓢泼大雨下,尽情激吻,恨不得把这辈子所有的勇气和力气,都用在这个吻上。
直到唇瓣撕咬出了血,脑袋渐渐没有了氧气而晕眩,吻,才慢慢停了下来。
看着眼前的傅正擎,他变的越来越模糊,越来越虚幻不真实。
我冲他笑,“傅正擎,就这样吧!”
“童童……童童……”
耳边,不知道是谁,在拼命的喊着我的小名,我看不见他的脸,声音也辨别不出究竟是谁?只觉得熟悉,只觉得,安心。
……
等我醒来的时候,周围一片雪白。
又在是医院醒来的一天。
微微侧了侧脑袋,刘婶正在一旁坐着。
看见我醒来,刘婶忙激动道:“小桐啊,你终于醒了,没事吧?”
我摇摇头,看着手背上的针,“我怎么了?怎么在医院?”
“哎呦,我说你啊你,居然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愣了愣,“知道什么?”
“你发烧了,少爷把你带回去的时候,就昏迷不醒了,本来想叫医生到家里看病的,但是他怕等不及,干脆把你送来医院了?现在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我点点头,“好些了,我想喝点水,给我倒点水吧。”
“诶,诶,好,好的。”
刘婶连忙去倒水,我仔细捋了一下记忆,只记得自己是在大马路上,隐约看到傅正擎突然出现,然后我们吻在了一起,再然后,就不记得了。
那样一场如同梦幻的场景,十分不真实,我还以为,那只是一个梦。
刘婶给我倒来了水,“来,先喝点水,我去叫护士过来看看,你情况怎么样了?顺便给少爷打个电话,他可着急了。”
“别,别给他打电话。”看着刘婶掏出手机,我连忙制止。
刘婶有些狐疑,“为什么啊?少爷可关心你了。”
“不,没必要去打搅他,你去把医生叫过来吧,看看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身体虽然有些难受,但是我并不想在医院躺着。
这医院,有我无尽的噩梦,一次又一次,可我仿佛永远和医院有纠缠不清的关系,每一次都会在医院醒来。
这五年多以来,生病了,要么熬熬挺过去,要么吃点西药,实在没办法,就去私人诊所看病吃药,从不上医院,不是我不相信医院的医术,我是对这个地方充满了恐惧。
医生来了,说我体质不适合现在出院,得在医院待多几天,上一次发烧,就已经有些严重了,休息了好几天才好些,这一次那么短的时间又发烧,身体的抵抗力下降了不少。
“你这身体和普通人不同,发烧很要命,可要注意身体,多锻炼身体,也别懂不懂淋雨,自己什么身体自己清楚,还这样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是不要命了吗?”
刘婶也劝着,“是啊,是啊,还是听医生的,咱们不能胡来啊!”
医生嘱咐了几句,更多是在告诫我。
我脸上带着笑目送着医生离开,嘴里应承着医生的话。
等医生一走,我连忙让刘婶去帮我看看什么时候吃药,把她给支走了。
等刘婶一走,我连忙拔了针头,换上自己的衣服离开病房。
害怕被刘婶发现,我换了另一个方向走。
只是,当人走到妇产科方向,我的目光却有些挪不开眼了。
不远处,来来往往抱着孩子的女人,那些孩子还很小,皱皱的一团。
有医生护士来往准备着手术等工具。
我的脚不听使唤的踏了上前,眼睛烧热,双眼被热流包围。
“你在这里干什么?”
身后,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我回头看着傅正擎,他目光一如既往森冷的盯着我,“不在病房,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