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父子正在房中闲聊着,有家奴在门外请安,“二郎君,老爷回来了,夫人请您到前厅去。”
谢廷丰应了声“知道了”,与儿子起身一起往前厅走,心里暗骂:“好大的架子,三个月不回来,一回来就叫人去拜见。”
到了前厅,众人按地位尊卑互相行礼之后,一同坐下。林震天照例与李梅坐在上首,谢廷丰与三位侧夫、林玉成、李明等在一旁坐下,还有好几个侍夫、小爷只能站着,用饭时也是另坐一张桌子。李梅见人到齐了,便吩咐传席,一家人吃个团圆饭。
林玉成却在此时站了起来,“娘,现在时辰尚早,晚些再传席吧,孩儿要出去一趟。孩儿要将亲手做的和饼给瑶儿送去。”
还没等李梅问谁是“瑶儿”,林震天就怒喝道:“胡闹!你上次还没丢够脸是不是?我没跟你说清楚吗?柳家的丫头你想都不用想了。”
林震天的头又隐隐地疼了起来,实在是没弄明白,那个柳丫头到底有啥好,事到如今已经有三个多月了,宝贝儿子居然还在念叨着她,天天吵着要他上门去提亲。他已经严正声明不可能同这种小门小户结亲了,这个祖宗居然还想着送和饼。
林玉成委屈地大闹:“爹,你不能这么嫌贫爱富。”
林震天气得站起来想给林玉成一巴掌,李梅忙拉住他:“今天过节,要教训儿子以后再说吧。”又转向林玉成,“你也坐下,送什么饼,急巴巴地去讨好人家,人家就会看轻你。”
林震天依言坐下,斜瞥了夫人一眼,又赶紧转开视线,“儿子就是让你宠坏的。”夫人每生一个就胖一圈,现在已经是“珠圆玉润”了,与几位属下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妻主相比,林震天觉得甚无颜面。若不是有生理需要,他看都不想看她,更别说抱了。这也是他为什么在剌史府长住,越来越少回李院的原因。
林玉成想了想,觉得母亲说的有道理,才依言坐下,各人也都寻了自己的位置坐了。家奴川流不息地上菜,待李梅与林震天开席后,家宴正式开始。